楚刑
指尖扎进手心，唯有疼痛才可以让他保持冷静，他竭力让自己眼神看起来并不凶恶，缓缓道：“
没有要杀您。”
谢何却不信，依旧哀求道：“求求你
……”
楚刑定定看着谢何，看着他惶恐不安模样，忽然问道：“陛下，今年是哪
年？”
谢何似乎呆下，但还是乖乖回答道：“天顺六年。”
楚刑闭闭眼睛，天顺六年时候，卞氏还是高高在上皇太后，卞家是京城第世家，极尽荣宠，尽管半年后这天下第世家就会灰飞烟灭，但是现在，陛下还受制于卞氏手中，还在为生存委曲求全。
濛眼睛，似乎根本不相信，依旧用那种警惕恐惧目光看着他。
“不碰您。”楚刑放下手，声音颓然，谢何恐惧表情如同把刀剐在他心上，痛彻心扉。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顿顿，说：“陛下您睡很久，有没有饿？想不想吃东西？去让人给您准备好吗？”
谢何依旧没有回答。
楚刑便让人去准备膳食，他也没有靠近，唯恐惊吓到谢何，让侍女来伺候谢何用膳。
然而谢何看着满桌丰盛美食，明明饿肚子在叫，却怎
都不肯动，反而神色越发惊恐，仿佛面前摆放不是美食，而是送他上路断肠毒药般。
当年陛下在宫中是怎样过活，他只能从卞涂死前只言片语中进行猜测，而现在他终于亲眼见到。
亲眼见到，才知道可以心痛到什地步。
他终于把他爱人逼疯，是他把陛下重新带回那个噩梦。
楚刑压住眼里沉痛，沉默许久，缓缓说：“娘娘病，现在不能见您。您放心，真不是来杀您…………”楚刑看着
楚刑紧紧攥着手，不想让别人发现陛下异常，他把侍女赶出去，威胁她这里所见所闻不准透露半句，才重新关上门回来，轻声问谢何：“陛下是不喜欢吗？”
谢何身躯颤抖下，他用恐惧无比眼神看着楚刑，颤悠悠道：“你要杀吗……”
楚刑身子僵，“陛下为何如此问？”
谢何抬眼看着他，那黑眸中有着极为压抑隐忍，他含泪说：“娘娘呢……你是娘娘人对不对……她让你来杀，她终于要杀……”
“求求你让见娘娘面好不好，会听话，求求你不要杀，还有用……”谢何低声哀求着，眼里隐藏极深怨恨闪而逝，随即用讨好又希冀眼神看着楚刑，说：“你，你想对做什都可以，会很听话……不会反抗……求你让见见娘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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