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
切
代价是无法挽回伤害，他想，也许不曾相遇也不错。
梁诚山把谢何抱在怀里，他手上是粘腻鲜血，谢何身上所流下每滴血，都比从他身上流下更令他痛苦，这是他放在手心里竭力呵护人，如今变成
这般模样，就好像……亲手剜下自己肉般……
梁诚山脱下外套把谢何裹住，转头对梁择说：“你知道为什
之前再放过你吗？因为你会这样也有原因，是没有好好教导你爱护你，不是个合格父亲，你会恨是正常。不过你不该怪杨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害你，那都是错……”
梁择被人按在地上，他看着梁诚山，又看看被他抱在怀里谢何，双目通红，刚才话他也都听到……原来，谢何当时是真彻底失去记忆，被梁诚山控制吗……
关八个月……梁诚山又对他做什？
让变成这样,明明是你啊……
梁诚山表情凝固瞬,他觉得自己说不出话,也无法动弹，更无法反驳，好像有什可怕力量,使他失去对身体掌控。
然后他听到谢何继续用那平缓语调慢慢道：“是你关八个月，让失去记忆，成为言听计从宠物……”
“是你为试探是否忘彻底,让亲手杀掉梁择……”
“也是你,毁切，把梁择赶出去,让他误会恨……”
梁择终于慢慢冷静下来，想起他折磨谢何时候，谢何表露出绝望崩溃痛苦……他本以为那些痛苦都是自己带给他，如今想来，也许是更可怕回忆在折磨他。
梁择并非没有见识过黑暗，也知道些惨无人道刑讯手段，只是并没有想到那里去。
谢何在梁诚山身边到底承受多少痛苦？他
谢何定定看着梁诚山，染血面容上带着淡淡笑意：“所以你何必迁怒梁择呢,他又没做错什，他只是如你所愿恨着啊……你高兴吗？”
梁诚山闭上眼睛,过许久才慢慢睁开，眼底深处是深深悲哀无力，他说：“你说没错,不该怪他。”
他才是这切罪魁祸首,而根源甚至要追溯到更久更久以前，如果杨晋没有背叛他，如果他没有杀杨晋，如果……也许谢何根本不会走上这条路，不会为报仇接近他,他们甚至根本不会相遇……
更不会有后来所有伤害。
他是这样爱这个人，哪怕他不是杨晋儿子，他也样爱他，能在有生之年爱上他，能知道自己还没有失去爱个人能力……梁诚山觉得自己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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