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凌君则笑得有些牵强，“嗯……出国挺好
，挺好。”
这时，远处响起凌娅催促声音，他们要离开
。
“
……该走。”他深深看沈放
眼，干巴巴地道，“你出国之前，还是可以来找玩。”说完他转身欲走。
沈放也不知怎
就叫住他：“凌君则！”
对方脚步顿，转过身。
——凌君则喜欢人，是。
直到这刻，沈放才不得不承认他所领悟到真相。
无法接受真相。
凌君则搬家那天，终于再次见到许久不见沈放。他不知道对方有意避开他，所以仍然十分欢喜地与对方打招呼。
“以后你还会来找玩吧？”他笑着问。
——你有没有喜欢人？
——有。
——是谁？你们传习院吗？
——你该知道那天自然会知道。
——你……知道同性恋吗？
沈放犹豫两秒，缓缓走近他，张开双手给他个拥抱。
“再见。”
鼻尖满是少年青涩气息，凌君则闭闭双眼，用力回抱住对方。
“再见，沈放。”
“凌君则……”
沈放脸为难地看着他，看地凌君则渐渐收起笑意。
“怎？”
沈放深吸口气：“过好年，就要出国，可能好几年都不会回来。”
那点残存笑彻底僵在脸上。
——如果说也是，你会和绝交吗？
——你无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好兄弟，在这件事上会支持你站在你边。不会为此和你绝交，也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你，永远不会。
沈放用脑袋抵着门板，心里乱得如同团乱麻，处处都是死结，打也打不开，解也解不。
他颓然顺着门板蹲下`身，紧闭着双眼，睫毛轻轻颤动。
“怎会这样……”他无声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满是痛苦与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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