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送你回去。”
听见这句话，段嘉衍困意散
大半。
他眨巴两下因为打哈欠而泛着泪意眼睛：“不用你送，打个车就行。你回去吧。”
“送你。”他继续
路星辞没反驳。
他只是笑着看他
眼，像在看个故作镇定小孩儿。
段嘉衍突然想起来，从认识开始，这个人似乎做什
都很有把握。
包括追他这件事。
只要他稍微退步点儿，路星辞就总能抓住他破绽，虽然步步紧逼，却从没令他真正抗拒过。
但他现在确确实实是有些后悔，自己开口向段嘉衍打听这件事情。
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差。
“你……”他张张口，刚要说话。
“就是刚回学校那会儿有点烦。”段嘉衍打断他：“现在已经没事。”
他看出路星辞迟疑，主动换个话题：“都快十点多，你不回家，你妈会不会说什？”
夜跑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路星辞见段嘉衍像是觉得有趣那样，直看着那些人，他问：“心情好点儿没？”
“还行。”段嘉衍收回视线：“们会儿还跑吗？”
“你想跑就跑。”
段嘉衍点点头，正要继续吃东西。
意识到这个，段嘉衍颇感微妙地低下头，继续闷不做声地吃馄饨-
夜行到凌晨，倦意渐渐缠上来。
路星辞看眼地图，这里离学校很远，段嘉衍就算回去也过门禁时间。见段嘉衍接连打好几个哈欠，路星辞问：“要不回去？”
段嘉衍应声。
他随口道：“回家，你也回家？”
“之前跟她说过。”路星辞想到什，语气不可名状：“本来她还挺生气。”
段嘉衍下意识抬头看他。
“跟她说，在陪她儿媳妇儿。”他眼勾起，眼里有细细碎碎光：“她就不生气，还让最好别回去。”
他这不正经，听就是瞎扯淡。
段嘉衍和路星辞对视片秒，不知道怎，心脏像是热起来。段嘉衍下错开视线，语气飘忽：“你这不是骗人？你陪是你前桌。”
“今晚怎不开心？”路星辞轻声问：“能不能跟说说？”
“……”良久，段嘉衍垂下眸，声音含糊：“其实也没什，妈搬去海城。爸妈离婚早，是她把带大。”
他说得有些颠三倒四，虽然轻描淡写，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事儿带给他影响。
路星辞沉默片刻。
别人家事，他是不好发表意见。他之前多少猜到段嘉衍情绪低落原因，他本来也犹豫该不该开口询问，但最后，想更解对方情绪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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