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闭上眼睛：“反正
看不见，以后也不会认出你，你有什
想倾诉
，想做，都可以。不用担心。”
男生不确定地问：“……真可以吗？”
林予用沉默回答。
男生顿
良久，终于
点点卸下防备。而这层防备不是对于林予，是他自己心防。抬手摘掉墨镜，露出双眼，然后又缓缓地摘下口罩，他极低地垂着头，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
仿佛过几个春秋，他在头抬起时握紧自己双手。
想算，就是不知道去哪。”男生放松些，不过讲话还是犹犹豫豫，“冒昧地问句，你看不见会不会觉得活着没有意思？”
林予怔几秒，原来对方把他当瞎子。
他刚想回答，对方却抢先步：“其实也有点缺陷，但是还接受不，也不想见人。”
既然捂得这严实，说明缺陷在脸上？林予在墨镜后仔细端详，终于发现男生仅露出小块皮肤有点问题。严重青春痘还是什，他也不太清楚。
他安慰对方：“聋人也是有缺陷，但是有聋人不会为此难过，反而会享受他们自己安静世界。看不见是很倒霉，但是能感受到很多肉眼会忽略东西。你——”
林予心跳有瞬间发生错乱，咬紧牙关却觉得更加难受。条件反射般睁开眼睛，视线正对上男生隐在帽檐下面容，骇得他险些惊叫出声。
那张脸上瘢痕交错，皮肉畸形，蒙着泪双眼都无法完全睁开。
林予狂跳不止心脏终于归静，似乎看到男生经历那场熊熊大火。
男生打断他：“觉得太牵强，如果能选，选择和正常人样。”
他声音不太平稳：“很久没在街上走过，没抬头看过人。今天到校门口，也没勇气进去，都快忘记做正常人是什感觉。”
男生甚至哽咽起来：“想像以前样自在，像以前样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
林予有些慌张，他递给对方纸巾，同时又打量下四周。晨练人差不多都回去，上班时间也已经过，路上很冷清。
既然对方是逃学路过，以后估计不会再遇见。而且对方把他当成瞎子才倾诉心事，那他不如好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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