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十分安静，贺冰戴着口罩进入主卧，先给林获掖掖被子，然后去浴室搓洗
那条脏裤子。等
切忙完，他拉开外层窗帘，让阳光隔着层绸纱透进来，暖意笼罩住床上
林获，他在床边坐下，静静注视林获脸庞。
睡着林获没有丝傻子相，薄薄眼皮有点哭过后红肿，平时微张嘴巴紧闭着，头黑发和乌黑睫毛相呼应，让苍白面容有点精气神。
“豆豆。”
贺冰轻轻叫声，隔着口罩声音有些沉闷。但林获听到，缓缓睁眼看清床边人，他浑身没有丝力气，嘴巴又张开露出痴态。
“豆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贺冰伸手抚摸林获面颊，“昨晚梦见什
？”
园外面，萧泽刚出差回来，这两天休息，他早也给林予请假。两个人在花圃前长椅上坐着，不交流也不笑，都面无表情地盯着车流。
许久过去，林予问：“哥，
们猜测会是真吗？”
林获情况随年纪增长而不断加重，他过去二十多年记忆已经斑驳片，只有和林予点滴足够清晰，些隐约留痕痛苦他记不清，说不透，但恐惧根植在骨子里，从四肢百骸中延伸出点线索。
林获害怕不戴口罩贺冰，因为贺冰惩罚林予事他记得。
林获也看见萧泽和林予亲热，先是喊着不要罚林予，又喊着不要打林予。
他没得到回应，掀被子时看见枕边有盒东西，是安全套。
他把目光移到林获身上，盯着林获看许久，而他那双眼睛中包含许多道不清感情，卷起许多难以启齿回忆，浓重到压垮理性。他沉默着起身踱步到窗前，重新拉上窗帘。
“豆豆，你不是做噩梦，是撞见什，对吗？”贺冰转身，慢慢摘下口罩。林获细长眼睛努力睁圆，脑海中浮影再次涌现，随着贺冰逐渐靠近，他像温水中烹煮青蛙，点点丧失着抵抗能力。
“你终于想起们
他对他们亲密姿态没有展现出疑惑，而是直接迸向激烈情绪里，那是因为在他意识里已经给那种行为定性，可他定性前提，是之前见过。
或者经历过。
而那句“别罚小予”就像把钥匙，似乎连接着所有秘密。
林予摊开手掌，掌心汗水湿冷片，他仍有许多无法理清东西，但感觉正在慢慢靠近。他燃起浓浓恨意，恨老天夺去他本事，让他算不出吉凶，看不透真相，靠己灵力帮过许多人，等千帆过尽什都没，终于轮到自己卷入是非。
萧泽握住他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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