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小，怯懦，优柔寡断，这是他最勇敢
刻。他要告诉他爸妈，他在这里有份牵挂，永远也不会忘记。
唇齿分开，庄凡心道
再
“你也是。”庄凡心道，“
所有担忧都是错，你爱慕者，你父母家庭，以为会有日横生出枝节，但你每处隐患都抵抗住，到头来懦弱反悔人原来是。”
顾拙言抱住他：“真恨你，恨你天夜。”他微微闭目，蹭着庄凡心柔密发丝，“你上车走，就只剩下害怕。”
庄凡心抽泣着：“真喜欢你……想告诉你如果爷爷好就回来……别都不要……什
都不要……”他泣不成声，语句混乱，“但不能……不能再随便承诺。”
庄凡心已没有几分勇气和信心，最后句，他那小声地说：“如果你喜欢别人，也会祝福你。”
顾拙言擦掉他脸上泪，却擦不尽，时间不早，庄显炀和赵见秋在后面喊他。“庄凡心，你记不记得。”顾拙言道，“那次在画室你求当模特，说会答应个条件。”
茂琛手还在哭，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忽然，顾拙言从巷尾冲出来，略过他们，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年关将至，机场比平时人多，等行李和登机牌都办好，庄显炀揽着妻儿去安检处排队。他感慨道，要走，毕竟生活许多年，真到这刻还是不免难受。
赵见秋笑问：“儿子，怎路都不吭声？”
庄凡心挤出个笑，不知如何回答，走到安检队伍末尾，他假装翻找身份证来逃避父母调侃。
恍然间，他听见有人喊他名字。
庄凡心点点头，他记得，但顾拙言始终没提过。
“现在想好，你必须要做到。”
“以后无论怎样。”顾拙言贴住庄凡心耳畔，“不要忘。”
他们早已引人注目，庄凡心点头答应，后退开，向顾拙言挥挥手。然而转身，他望着庄显炀和赵见秋，迟钝两秒，扭身冲回顾拙言面前。
众目睽睽人潮中，庄凡心攀着顾拙言肩膀吻上去。
身后远远，有人大声地喊，庄凡心。
顾拙言带着高烧虚汗奔来，人潮熙攘，他声声喊得声嘶力竭，跑到安检口附近，他终于看见庄凡心身影。
“——庄凡心！”他刹停在原地，“回来……”
庄凡心冲出队伍跑到顾拙言面前，他伸手擦拭顾拙言额头汗水，对不起，对不起，重复不停地说。
顾拙言垂眸看他，已无通话中冷硬，仅余最后理智：“到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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