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映着低笑，顾拙言骂自己：“真没出息。”
哪条街有夜市，哪家老字号最正宗，庄凡心背着包痛快地逛
晚上。回酒店时接近凌晨，他捧着大杯奶茶边走边嘬，在街角
消防栓旁边遇见只小猫。
庄凡心买根火腿肠，蹲那儿，下下抚摸小猫背，霓虹橙黄，风也温柔，小猫吃饱后主动蹭他掌心。
他掏出手机拍照，拍完打开朋友圈，看到张罕见顾拙言发照片。而照片中，是厦门地标性建筑双子塔。
庄凡心吃惊评论：“你在厦门？！”
顾拙言稍后回复：“出差。”
”庄凡心嘴角耷拉下去，“办得还算顺利，而且这边
熟得很，忙完还要四处逛逛呢。”
顾拙言疑惑：去哪儿？”
庄凡心回答：“榕城。”
他料到顾拙言会讶异沉默，咯咯笑起来，端起杯子把咖啡上拉花吸溜掉：“巧不巧，上午还从天中门口经过，美美文具直开着，你当初说他家本子土得掉渣。天快黑，晚上想去吃牛丸粉……”
顾拙言聆听庄凡心嘟囔，怎
这巧，他身在不远厦门，已订好前往榕城车票，本想悄悄地去看看，怎料对方竟先他步。
“来榕城吗？”庄凡心立刻问，在深夜冬日街头上狂热，“过来吧过来吧，等你，过来，忙完过来吧！”
顾拙言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庄凡心发长串鼓掌欢呼表情。
打死他也想不到，顾拙言结束饭局回酒店路上，寻思大买卖似，整整半小时才想出这招儿，还让司机专门往双子塔兜圈。
这会儿回复完，摁灭手机。
庄凡心撒娇似：“要是你也来就好。”
“哪有空。”他不知装哪头蒜，“忙着呢。”
下属来敲门，提醒时间差不多。顾拙言点个头，对手机里说：“有应酬，不聊。”
庄凡心体贴道：“那你少喝点酒。”
他在咖啡馆将计划做好，忙完正事身轻，黑夜已至，过客在异乡涌起孤独，他却有股归属后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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