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要解释他没有，他在美国很乖，他还要扯被子盖住双腿，羞耻心回笼，他蜷缩着脚趾想躲起来。
这时候，
股压抑
妒火灼得他皮开肉绽，顾拙言搂着他，警告他，给他下道死命令：“以后，只能给
看。”
庄凡心轻咛，如久旱逢潮，整个人蓦地瘫软
。
噢……穿反，庄凡心已顾不上窘涩，把衣服套在脖子上拧圈，掏出袖子。什
……动作不禁疑滞，不看他，怎知道他穿反？
看……
偷看！
庄凡心猛地转过身，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过去，他刹在床尾，顶撞到顾拙言左肩，探着头盯视顾拙言侧脸。
他想找回尊严，想抓包般逼问两句，唇张就不受控制，像引诱人：“洗澡时候想到你在外面坐着，就觉得，觉得水好烫。”
顾拙言也看他。
确认删除？确认。
顾拙言已经清理掉八十条信息。
滴答，发梢滴水落在肩头，庄凡心被烫着似：“啊，头发好湿……”他进浴室拿条毛巾出来，“再擦擦。”边擦，边多此举地解释。
他站在床角处，离顾拙言更近，下下揉着自己脑袋，哪还有水滴，最外面层甚至绒绒地干。
心咚咚跳，顾拙言强迫自己停手，仅剩二十条短信都有用。庄凡心迫近他余光，挤他胳膊，馨香沐浴露气味儿飘过来，拙言，拙言，企盼地叫他名字。
他扭脸看着庄凡心，V领毛衣有些歪，锁骨上心形刺青露出半，浴巾还裹着，堆在腿根儿，不知道里面穿没穿内裤。
“你他妈，”顾拙言嘶哑地咒骂，“在美国学会袒胸露肉给男人看？”
庄凡心抖动下身子：“不是。”
顾拙言勾住他，手掌贴着他微凸脊梁，他止不住地颤，顺从地依进顾拙言怀里。
庄凡心假意擦拭，单薄肩膀拧过来，拧过去，故意不穿衣服。他豁出脸面，抛却羞耻心，等着顾拙言看看他，看他雪白肉，看他肩上刺青。
顾拙言始终低头划手机，压着眉骨抬都没抬。
胆量点点丧失，跌至谷底，庄凡心彻底放弃，他绕到床边穿衣服，坐下，垂头丧气地揪着腰间浴巾。
他忽地心酸，酸得心都要碎，他对顾拙言没有吸引力，作为个男人。他切实地感到恐慌，抓件衣服，往头上套时候双手都微微颤栗。
顾拙言在背后提醒：“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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