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学川半信半疑地松开手，霍老果然还是那个姿势坐着，他像个傻子似
质问道：“你为什
不动手？！
逗个鹦鹉你就揍，他都出柜
你居然无动于衷！”
整张餐桌气氛都被霍学川给搅和，戚景棠和霍歆看着戚时安，还在
点点消化。戚景棠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随后又分开，显示出他有些烦躁：“时安，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戚时安抬起目光：“很认真，从初中就知道自己取向，之所以没说，是因为不知
霍歆疑惑道：“什情况，这要干吗？”
茶也倒好，戚时安靠着椅背，开口说道：“姥爷，爸，妈，你们还记得上次说那个朋友？就是和同性结婚，跟家里闹翻那个。”
戚景棠点头：“记得，还和你妈讨论来着，觉得还是有退路。”
戚时安问：“人肯退，才有路。你们觉得是那个朋友退，还是他爸妈退？”
“肯定是他爸妈呀。”霍歆接道，“你都说他是天生，还能怎退？只能他父母试着接受，不过父母也很不容易，让你朋友好好孝顺他爸妈。”
天也没开口。霍歆先忍不住，问：“时安，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们吗，什事儿啊？”
戚时安喝口汤：“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霍学川猛点头，怕他哥说以后霍老掀桌子，应和道：“对，食不言寝不语，大户人家吃饭时候都不说话。”
“吊人胃口。”戚景棠念叨句。
饭后餐桌收拾干净，戚时安亲自泡壶茶。霍老拿着把蒲扇在旁边转悠，稀罕道：“什活儿都不干大少爷给沏茶呢，别是公司破产，要回家借钱吧？”
戚时安垂眸盯着桌面：“如果也是呢。”
“你也是什？”霍歆没反应过来。
但问完就反应过来。
霍学川第时间紧紧抱住霍老：“姥爷！你别动手！别打哥！”
霍老骂他：“给松开！压根儿就没动弹！”
戚时安不屑地说：“你们才有几个钱。”
霍老被噎家伙，用扇柄狠敲下戚时安脊梁骨。奈何戚时安眉毛都没皱，挺直脊背连晃都没晃，于是霍老又高兴：“是个硬茬子，当初去当兵多好！”
壶铁观音，叠盐津话梅，戚时安让霍老、霍歆和戚景棠都坐在餐桌侧，他独自坐在另侧。像面试，也像对三谈判。
霍学川问：“哥，坐哪啊？”
“随便，你不重要。”戚时安给几位长辈添满茶。霍学川也在对面坐下，紧挨着霍老，说：“哥，身在曹营心在汉，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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