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动
下，杪冬慢慢睁开眼。
是什
梦呢？
印入眼帘
是陌生床幔，坐起身，脑海里片茫然。
整个世界都是
“
什都愿意做啊……不要丢下……”他嘴唇微微蠕动着，不断从喉咙深处溢出“呜呜”声，就像是停留在梦中哭泣，“……不要留个人……”
顺帝喉结上下滑动下，他静静地站着，深墨色眼眸隔着袅袅水雾，透不出丝光芒。
陈御医颤颤巍巍地踏进帝王寝宫时，着实被眼前那幅诡异画面吓跳。
高高在上帝王穿戴整齐，搂着赤裸太子殿下同泡在浴桶里。那两人黑发如瀑布般流泻下来，丝丝缕缕地缠绕在起，有些搭在太子纤细肩膀上，衬着他雪白皮肤，竟有种说不出妖娆和妩媚。
顺帝瞥眼呆呆盯着杪冬御医，冷哼声。他挥手，银丝玄袍就甩出去将少年裸露着皮肤掩盖得严严实实，还顺便溅御医身水花。
抱住他脖子。
“杪冬？”
少年唇就贴在自己耳边，浅浅呼吸喷在脖间，痒痒让顺帝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他拍拍杪冬背，轻声哄道：“乖，去热水里泡泡，去去寒气。”
他伸手想将杪冬从身上拉下来，少年却抱愈发紧腻，喉咙里发出些意味不明音节。顺帝加大力气，而杪冬却怎样都不肯放手，他死死抱住顺帝，下巴因为挣扎而在那人颈间蹭动几下。
顺帝呼吸倏地变重，眸色点点加深。压抑不住欲火在心头燃烧，他想要狠狠地吻下去，杪冬却忽然间，低低地唤句：“母后……”
陈御医抹把湿嗒嗒脸，俯身跪安道：“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杪冬枕着顺帝肩膀睡得正熟，顺帝边用指腹摩挲着他面颊，边低声吩咐，“子阳喝多，去开些醒酒养胃方子来。”
陈御医诺诺地去，顺帝忽然收回放在杪冬面上手指，然后盯着自己指尖慢慢皱起眉来。
房间角落里静静燃烧着安神薰香，昏暗光线从门帘窗缝间丝丝漏进来，附在奢华狐毛暖帐上，明明灭灭地幻化出那些被遗忘景象。
好像做个很长很长梦啊……
他声音就在顺帝耳边，轻轻，软软。
顺帝倏地停下动作，抱着杪冬手紧紧，面上闪过抹复杂神色。
“母后……”
“母后……”
睡梦中少年遍遍低唤着，略带涩哑语调辗转在层层叠叠雾气中，带着浓浓落寞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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