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有点尴尬，“不用这
麻烦，这纸条上都已经写好
，你到时候赚钱还上就行。”
夏阳把上面
钢笔墨迹吹干，叠成四折，贴身放进口袋里，“这笔账，
会尽快还上。”纸条放在口袋里沉甸甸，他和蒋东升之间账本恐怕已经越算越乱，账也越滚越多。
两人先去国营化纤毛纺织厂，夏阳心心念念想着那些确良布料没有人抢——这年头布料只给计划内单位，人计划内单位可不要瑕疵品！
夏阳手里提着
公文包现金，如今也有底气，可是
蒋东升找人去给他们参谋着租四合院,因为要租又宽敞又明亮大宅院,连打听几日都没有消息。蒋东升等无聊,又不乐意瞧夏阳眉头埋头干活,干脆提议先去趟国营化纤毛纺织厂，把那些确良布料订下来。
“你不是直念叨吗？帮你联系好,会们去厂里办个手续就成。”蒋东升给夏阳脑袋上扣上帽子，自己也戴好,发现小孩并没有自己想那高兴。又问道，“怎？又不喜欢？”
那些布料夏阳是真看中，但是他也有顾虑地方,“你问价格吗？多少钱？”
蒋东升把那件跟夏阳样黑呢子大衣穿上，边系扣子边道：“顾辛给办，说是给低价，好像尺四、五角钱吧，那些是瑕疵品，本来就不贵。”
确良现在属于金贵布料，正常市价是块钱尺，就算是瑕疵品，蒋东升说这个价格也不高，只是，他身上钱不够。夏阳手往衣服兜里伸伸，那里可只有从家里带来几十元钱，连人家架子上放着捆都买不来。
夏阳抬头看看蒋东升，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被那家伙塞个黑色漆皮公文包过来，里头沉甸甸。夏阳打开看，里头放着是摞摞小砖头似大团结，“这是哪儿来？”
蒋东升伸手从里面翻翻，找出个纸条来，“哦，你不是没钱吗？替你跟霍明他们借。你看，这是霍明写好条子，上面写清楚这笔钱都是夏阳个人借……”
纸条上字体龙飞凤舞，虽然潦草，但是也能瞧得出点悉心栽培过样子。夏阳对蒋东升字体再熟悉不过，眼就认出这是他假造，霍明可不会写出这样“狂”字儿。
蒋东升还在那边跟夏阳接着说，低着头模样透着几分认真，“所以这笔钱现在都属于你，到时候你赚钱自己收着就行……”
夏阳拿着纸条看会，又拿去桌上铺平放好，认认真真在右下角写上自己名字：借款人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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