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用手背帮她擦
眼泪，小声喊姥姥。
他不是寇姥姥
亲外孙，这
点他从小就知道，姥姥嘴里直念叨那位“小姐”，是他亲妈。寇姥姥照顾谢家两代女孩儿，不但是他外婆陪嫁，还是他亲妈乳娘，以至于到他这里，更是手把手养大，感情已和亲祖孙没什
区别。
谢璟没见过亲妈，只从寇姥姥嘴里听过，知道自己是跟着母亲姓谢。
其余寇姥姥没说，他小时候还问过，但是每回姥姥都要难过上好半天，提起“小姐”都心疼哭上回，慢慢谢璟也就不问。
谢璟没跟寇姥姥再提黑河发生事儿，但寇姥姥心里还是惦记他，过年时候买香火烛台来点，拉着谢璟磕头。
谢璟这里并不知道白府发生事，他被张虎威送回家中之后，就直陪在寇姥姥身边。
他这次身上带回来银元有两封，封百枚，用红色纸封得稳稳当当，拆开来散在小土炕上明晃晃堆。
寇姥姥冷不丁瞧见，吓跳：“这是哪儿来呀？”
谢璟道：“
赚，姥姥，这些都给你。”
寇姥姥不肯收，“这也太多，你在那边没受什难为吧？”
供桌上已经没有小金佛，那个位置空出来放烛台，但还是叩拜下。
寇姥姥念念有词，求小姐保佑。
谢璟规规矩矩给磕三个响头。
寇姥姥道：“也求老天保佑，让多活两年，再多照看们璟儿段时日。”
谢璟听到身形顿下，又认
谢璟摇摇头，“没有，姥姥，现在跟着九爷，就是省府里来那位九爷，之前跟在他身边办事得力，这些都是九爷和白家大爷赏。”
“璟儿，要是他们让你做些不好事，咱就把钱退回去，姥姥这些日子已经攒有块多银元，到时候再凑点，就能赎你出来……”
谢璟坐过去搂着她肩膀笑会，哄她道：“姥姥，真没事，之前去黑河商号跟在九爷身边，这些是爷赏。”
寇姥姥吃惊，回头瞧他：“黑河？这两天听说黑河那边闹胡子，还死不少人，你也去啦？”说着老人就开始上下检查，生怕他哪里伤到星半点。谢璟任由她瞧，等老太太确定他身上没伤之后，才道：“姥姥没事，就是跟着去趟，是有伙贼人，但跟在护院身边，哪都没去，跟少爷躲在起。”
寇姥姥念声佛，松口气：“躲着好，可千万别有什事儿！”老太太又摸摸他胳膊，也不知道想起什，抹眼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跟小姐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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