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想，后来每天都打电话，就不怎
想
。”
黎江怔下，抬头看他有点急地想说话，但是外面陆老大嗓门更大，喊
声“可以开饭”，生生把黎江要说
话都压下去。
“嗯，”黎舟轻声道，“他给错地址，
自己找到。”
黎江皱眉，他少年早慧，年纪小对兄长依恋很深，但并不笨，略微想就察觉出不对。他留神看大哥表情，见他面上还是淡淡，眼睛略微动下，又放低声音小声道：“他说，你以后都不回来，也不要。”
黎舟问：“谁说？”
黎江撇嘴：“爸说。”
黎舟皱眉，他叹口气转头对弟弟认真道：“黎江，们约定个事儿，你以后想问什，听什，直接来找，不对你撒谎。”
指用力骨节都攥地发白，“咱们这多年好好，就因为爸让许秘书拿个地址、几张照片，怎突然就……就不是哥呢。”
那场车祸改变轨迹，连带着未来也改变，13岁弟弟没有因为那场车伤到腿，他自己跑来，而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粘着自己，这显然是黎舟预料之外。
黎舟道：“爸不给地址，也要自己找来。”
“那呢？”黎江问道，“和妈妈呢，还有外公，你不要们吗？”
黎舟摇头道：“怎会，也会回去看你们。”
“嗯。”
“除妈妈和外公，其他人说话，你都要多想想再信。”
“嗯。”黎江犹豫下，“刁先生说也不能信吗？”
黎舟笑，“刁先生说话你可以信半，他有时候布置功课会设‘陷阱’，不过他对你严格，是想帮你，你要听话。”
黎江也笑，点头答应，过会又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问他，“哥，你想吗？”
黎江看起来闷闷不乐。
黎舟又问他：“许秘书拿什照片给你看？”
黎江道：“她没给看，放书房来着，偷着进去看眼，就几张生活照，家四口，男是小学老师，有张照片上是他推着自行车带着两个小女孩。”他皱眉，带着不解。
黎舟明白过来，那是姓李那户人家照片，两三年后这家人会搬离岛上，调到别处依旧是做着小学老师职业，江心远曾经“好心”带他去拜访过，也成他多年来反反复复在梦境中出现场景。直到他慢慢握紧权利，开始自己调查，并发现和他们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之后才缓解些。
黎江问道：“但是刚才过来，看到和照片上人好像不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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