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还是
语不发。
“学校那边你不用着急，
请好假
，你可以休息几天……”李白吸吸鼻子，“反正也有代课老师，你不用这
着急
。”
杨剪静得都有些瘆人，这是愤怒，还是失望？要不是他呼吸声还在干燥且缓重地继续着，李白简直要错觉，面前人已经灵魂出窍。
他已经确定，自己又干件蠢事。
蠢到家那种。
血。李白心满意足地关掉微信界面，锁上屏幕，也没有再看别。这手机在手里拿天，他只做请病假这件事，就像平日，杨剪手机就摆在枕边，人在浴室冲澡，李白也没有把它滑开过次，豺狼虎豹似乱翻。
里面那些隐私是杨剪该有，不该让他垂涎。
他也知道问题不在于此。
那他们到底是怎？现在，正在发生，没办法倒带，又是什啊。
好像是自己做蠢事。
但他又不得不这做，做时候，他是委屈，痛苦，但不做话他就不知道该怎办。
“拿你手机，是不对，趁你睡觉，把网线电话线剪工具箱扔把你反锁在家里……都错，知道是错，”他局促地放下筷子，有菜还是凉，需要他拿去微波炉热，桌上加湿器也已经耗光水，需要他去接，他又忽然恢复些许镇定，想着杨剪终究是离不开自己，但世界其余部分全都可以被拨到边，去不理不睬，“就是觉得，们可以好好谈谈，你不要去学校不要待在车里，就在这儿，和好好谈谈。”
“谈什？”杨剪终于出声，很哑，
门反锁，李白习惯性插入钥匙，打不开，他才想起自己走之前拧过那个旋扣。进屋按下吊灯开关，李白被刺得眯眯眼，只见杨剪已经醒，当然已经醒。还穿着昨天衣服，正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自己手心，听他合上大门，才抬起眼睛看他。
“饿吧？”李白蹬掉马丁靴，低头笑下，“同事聚餐，带好多回来，都是他们没碰过。”
踩着袜子就走近，他把塑料袋放上地板，餐盒铺上茶几打开，铺满，都要放不下，香味扑鼻。他把外套垫在地上，挽起衬衫袖口，在茶几另外侧跪坐，就在杨剪对面。
杨剪却不说话。
“没下毒，不信你看吃，”李白掰开筷子，夹筷子苦瓜滑蛋，是不是还得把每道菜都尝遍啊，好像有点尴尬，胃口也跟着没，“不知道为什，”他抿抿嘴，撩起眼皮望着杨剪眼睛，“每次和你吃饭都很没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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