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与他并肩蹲着，那颗圆球还紧紧抓在手中，
确有绿光幽幽发散，但是暗淡
许多，倘若压在那
繁复根系之下，应该根本看不到。
“像不像地球？”邓莫迟问。
“啊？”陆汀
愣，隐隐地，竟真有条光路顺直径穿过球体，酷似倾斜地轴，不知是什折射原理，“确实，那这些纹路……是大洲？板块？可是形状不对啊。如果是洋流路线，那得是多少年以前。”
“有三颗。”邓莫迟提醒他。
“各自有不同含义？”
那三颗球直径相同，都是九厘米整，也都是透明主体，碧色纵横其间，像纱像絮，浓淡薄厚都有，好比染料倒进清水，飘飘悠悠地分散开来。
“不是玻璃，”陆汀拿着其中颗，仔细掂掂，“像塑料似，怎说都密度太小。”
“也不像常规晶体。”邓莫迟几口就解决那个豪华加厚三明治。
“那是什？”陆汀领着他往厨房走，橙汁就在餐桌上，他端起来，喂邓莫迟喝口，“等回去再化验下吧，尽量不破坏它取样，就照照射线什。”
“嗯。”邓莫迟靠在桌沿，看着他，又咬破颗鲜红圣女果，瞳仁熠熠地映着阳光。
“也有可能是要拼在起。”
“拼在起……是说看图案重叠？”陆汀顿时恍然，但他仍然觉得古怪，解读这三颗无名圆球难度比密码课压轴题难上太多，因为规则都是不确定，“你说拼出来会不会是类似地图那种东西？”
“
是这样想。”邓莫迟投来肯定目光。他掀开桌布，陆汀跟他块钻出来站直，又来到阳光灿烂舷窗边。“十八世纪海盗之间流行种藏宝方法，”望着波光摇曳海面，邓莫迟解释道，“在蜡纸上绘制三张以上地图，重叠起来才能看到正确航海线
陆汀把圆球举起来，也放到窗口打入光柱中，它和邓莫迟右眸折射类似色光，比松青浅，比茶绿深，但还是不同。它不够浓，因此显得暗沉，陆汀想，恐怕世界上就不存在什颜色能比那只眼睛还透亮。
“老大，你说它会不会不是地球上东西？”他突发奇想地问，“就像LastShadow，总觉得它那先进，定是含有某些地外文明。”
邓莫迟沉思着，没有接腔。
陆汀想想，又道：“那棵菩提树下面……也是绿色，有绿光，这种球可以发光吗？”
“能，在下面看过。”邓莫迟说着放下餐盘，拽上陆汀手腕，直接把人扽到桌下。厚帆布瞬间挡住大部分照明，“你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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