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救赎能不让自己死？”
小白兔说：“不能，还得死。”
说：“时间有限，就不瞎耽误工夫
。”
小白兔跟着站起身来，她说：“你想不想死得不憋屈，死得坦然
些？”
站起来有些急，酒劲跟着块儿往头上窜。死得坦然、死得不憋屈，这倒是个好建议，这两个月来就个感受：憋屈。
微笑走开，继续去门口拉客。环顾四周，酒吧里
男男女女大都相熟，或者已经勾搭成熟，唯有两个单身男分别坐在两个角落里，看上去都是吕夫蒙那个级别老猎手。威士忌远比中国白酒难喝，口酒咽下火辣辣根直窜入胃，紧接着又窜上头顶，感觉晕晕乎乎。
喝酒是不是会加快癌细胞扩散呢？管他呢，已经知道死期，再多活三五天有什
意义。据说癌细胞怕热，这酒火辣辣根儿下去，会不会杀死癌细胞呢？还是那句话，已经知道死期，再多活三五天有什意义呢？活在当下每天每刻，想那多有个卵用，也就是时下网络流行语：然并卵。
杯威士忌下肚，位女服务员又给上杯杜松子酒，想都尝个遍，看看它们谁更难喝。闭着眼睛，强忍着喝下这杯杜松子酒，等再睁开眼时，发现对面坐着个大眼睛女孩，正愣愣地盯着看。女孩穿着件黑色羽绒服，头上戴着顶有两只长耳朵白色绒线帽，难道这就是吕夫蒙说可爱小白兔？小白兔眨巴下眼睛，问：“你信什？”
很是疑惑她想知道什，摇摇头说：“什都不信。”
小白兔说：“不可能，人总得信点什，例如信佛信道信神信鬼信上帝信真主，或者信你老婆也成。”
小白兔见纠结，从书包里取出沓儿传单，对说：“们是个公益性质临终关怀组织，今天晚上要
说：“离婚，没有老婆可信。”
小白兔急忙向道歉，说：“没关系，反正快要死。”
小白兔说：“们都样。”
很吃惊，难道小白兔也得癌症，自从得知自己得癌症以来，第次生出怜悯心。小白兔接着说：“人人都会死，只不过是早死或晚死。”
明白，小白兔是从哲学角度看待死亡，马上收起即将泛滥怜悯，不能而再、再而三被女人骗。喝干杯子剩下杜松子酒，准备起身换家酒吧，据吕夫蒙说，某些人跟某些酒吧气场不和，所以有人才会晚上换好几家酒吧。小白兔把抓住胳膊，对说：“你想不想在死之前救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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