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小哥将东西递
过去，在门合上之后忍不住打个寒颤，搓搓手去按电梯。
虽然夏天是热，但是还没有到那个程度，这家人
空调开也太低，
人死如灯灭，沟通真很困难。
林织对着连清遗像看
会儿，还是没有头绪。
“你到底想和
说什
？”
林织轻轻抿唇，将放着断指盒子盖上，把这件事情先放在边。
以后会弄清楚，连清吞红艳煞煞气后，虽然还不能凝聚出身体，但起码能入梦，等找到他越来越多躯体，等他吞噬越来越多力量，他们总能够沟通。
林织手掌轻轻地摸着他失去弹性肌肤，像是没有意识到他异常，又或者说全然不在意。
他还想说些什，却感觉到身下水似乎变成漩涡，带着将他下拉吸力，让他猛地坐起。
浴室上次维修过灯泡毫无异常，将室内照亮堂堂。
林织扶住浴缸边缘坐稳，擦去面上水珠。
林织擦拭身体出浴室，因为脑袋还有些昏沉，忍不住按按太阳穴。
里躺着吗，脑袋怎到这儿来？
他抬起手触碰，做好摸空准备，可却碰到冰冷柔软皮肤，死去爱人眼眸乌黑，执着地看着他，似乎想诉说什。
他头颅之下躯体并非空荡，看起来完好无损，但也只是看起来。
鬼死后形态大多与他死法有关，他们可以体面伪装成人形态，但人形总会因为死状而有瑕疵。
连清脖颈连接着躯干部分有着明显圈红痕，像是被看不见线缝合。
林织进卧室，掩唇打个哈欠，关上灯。
林织这觉睡得很沉，直到下午两点才醒过来。
他打开软件点外卖，在等待时间里简单洗漱，换衣服。
身体有些酸软，也许是睡多。
外卖配送时间并不是很长，二十多分钟后门铃就被按响。
人类梦具有定意义，当鬼魂缠身时，尤其如此。
只是连清想和他说些什？
他似乎在握着他无名指，这有什特殊含义吗？
难道连清留下来那根断指有什异常？
林织想几个可能，去查看下装在盒子里断指，它切如常，没发生异变。
林织手下滑，摸着他喉结，继续往下，触碰着他喉结下方锁骨上方伤口。
“疼不疼？”
他声音很低，喉咙里像被塞团棉花。
连清微怔，摇摇头。
他看起来有些淡漠神色柔化，只是眼眸依旧泛着不似活人冰冷，僵硬无神，皮肤在灯光下白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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