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忠臣义士已经死光光
。
他更知道，出题人，就是那位穷凶极恶，汉家有史以来……不，整个天下，自三王以来，最为恐怖
权臣、*贼：汉丞相、英国公、太尉、大将军、扶危定策功臣张子重！
所以，小皇帝现在很慌！
在他得知，太学生们来北阙散步后，他慌张就变成
现在，太学生和武苑学生要毕业，有
个新条件——完全可以默写整部《天子之法》条文，并回答十个有关这部律法问题。
而这些问题，都是精心挑选，有标准答案和解释问题。
譬如有个问题是这样问：向使百世之后，有君不能佐国家，安社稷，反害天下，汝当持以何行报之？
若在过去，这个题目别说出现，便是有人胆敢在心里面这样想，也是大逆无道，合该族诛。
但现在它不仅仅出现，还有个让小皇帝看心惊肉跳标准答案：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故民贵君轻，使有君不能佐国家，安社稷，臣当效伊尹而放太甲、周公之逐厉王，其不改，则效汤武g,m，武王伐纣！此天下重于君也！
从前，围绕在他身边人，不是已经死，就是已经离开。
就连他原本身上，神圣不可侵犯天子光环，也已经随着那部《天子之法》颁布而褪色。
那部法律，表面上看，似乎确认他作为天子，乃是大汉帝国至高无上统治者。
是受命于天君主。
但却也规定他义务与责任，更明文解释‘天’与天子之间关系。
非汉室从现在开始，原地停滞千年，其他国家才有可能超越。
但那可能吗？
不可能！
旁不说，欧陆那边，有李陵看着，他们就绝没有机会能安下心来种田、攀科技树。
想到这里，大汉丞相脸上，就洋溢出丝丝笑容来。
小皇帝当时就只想狂喷出题人。
君父你们也敢这样子对待？
乱臣贼子！
忠臣义士何在啊！
但……
上苍，再非不可捉摸，而是就在这俗世，就在万民与天下之中。
是由个个臣民，个个百姓组成。
天听自
民听，天视自民视，再非学者之说，舆论之语。
而是经过天下大臣与贵族以及他这个皇帝本人亲自认可，并颁布全国，明文天下。
甚至被收录到太学与武苑之中，作为每个太学生和武苑学生必修课！
“走，随入宫，去见见陛下吧！”他挥挥手道。
……
未央宫，清凉殿。
小皇帝个人孤零零躲在被窝里。
他感到前所未有无助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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