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小童转头回去整理药草，并没有搭话。
馄饨摊主笑着说：“这可真不巧
，
们这里
大夫只有
位，别那些都是村里，只能看个头痛脑热，称不上大夫，也救不急。您要是疼得厉害，指个地方你去找找看能不能治，要是能挨得住，就等个几天，等墨大夫回来。”
“这墨大夫，年岁几何？”男子试探着问，“现在大雪封山，去山里采药，怕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吧。”
馄饨摊主却不接这个话茬，只个劲地称赞墨大夫医术，他又憨厚，找不出什
词，夸也夸不出什花样，就知道说好。
于是直到碗馄饨煮完，男子也没能打探到更多消息。
墨大夫怎去山里？这天寒地冻，采药太危险，再说，能采到什药啊？”
药铺小童挠挠头，郁闷地说：“也不知道，墨大夫只说要上山看看，或许是上次进山发现什好药呢？”
“噢！”
馄饨摊主还想再说什，旁边食客恰好也放碗，过来接话：“怕是要找参，听人说，采参要系红绳，那参娃娃就跑不掉。越是冬天，越是好找，不然草木旺盛，人参娃娃往地下钻，再随便往什地方蹲，就是长老鹰眼睛，也找不着啊。”
馄饨摊主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男子沉着脸，快速吃完，丢下碗就走。
等人走远，摊主憨厚笑容立刻变，之前那个谈人参食客也不知道从哪条小巷子里钻出来，重新凑到摊主身边。
“秦捕快，瞧这人有点不对，他打听墨大夫要做什？”馄饨摊主对食客说。
“是外乡人，有七八个呢，除他留在这里，别人昨天就进山。”秦捕快点头说，“去找几个兄弟盯着，没准也是采参。”
“啧，听货郎说，关外参客都是好勇斗狠，经常越货杀人。”馄饨摊主抽口气，忧心忡忡地说，“墨大夫要是先
个路过瘦高个男子听到这番话，蜡黄面孔神情阴沉，他停下脚步，阴鸷地打量下药铺，蓦然转身走向馄饨摊。
“老板，来碗馄饨。”
男子声音枯哑难听，他穿着破旧单袄，乍看跟普通百姓没什两样，甚至还要落魄些，付钱却很爽快，随手摸出十来个铜板，数也不数，就丢给馄饨摊主。
“哎，给多七文钱。”摊主连忙说。
男子随便挥手，表示不用，他用沙哑声音问：“腿脚不好，老毛病，想找大夫看看，不知道这县城里还有没有别大夫……刚才听说这家坐堂大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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