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绍帮程彧调好睡灯，也想跟着裴延
起离开。被程彧叫住：“你等下，
还有话跟你说。”
裴延驻足，看
程绍眼，又看看程彧。见程彧并没有留他
意思，黯然笑，默默离开。
程绍留意到裴延情绪不对，若有所思皱皱眉。程彧却懒得理会那些琐事，等裴延离开后，开口说道：“怀疑咱爸有外遇！”
程绍：“？？？”
程绍：“！！！”
彧又喝两口，等温度差不多，仰着头饮而尽。将杯子递还给程绍，看向站在旁兀自发呆裴延，问道：“你还有什
事儿吗？”
裴延摇摇头。他只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程彧，见面又不知道该说什——总觉得以程彧现在状态，应该不耐烦他讲些学习上事儿。可是要他讲公司讲股票讲国际形势甚至是讲娱乐八卦，裴延又不知道具体该聊什。无形中总是被种“程彧已经大步走远，他却仍然留在原地”紧迫感萦绕着，让裴延急躁同时深感危机。
程彧显然是没有精力留心裴延心理状态。他为人向来如此，除划到圈内家人朋友和看得上眼竞争对手，向懒得给外人眼神。更何况裴延在他认知中，上辈子是个死人这辈子就是个没有任何威胁陌生人，无论哪种形象，都不值得程彧费心。
裴延自己也明白，他在程彧心目中分量可能都不如他爸。程彧能跟裴镇南聊电话聊个多钟头，跟他却连十句话都说不上。哪怕他现在就站在程彧面前，程彧眼睛里也看不到他。跟他说最长句话，竟然还是——
“你没什事儿就回去休息吧。也要睡觉。”程彧乖乖看程绍眼，开口逐客。
过好会儿，程绍才反应过来程彧说什，脸震惊摸摸程彧额头。被程彧不耐烦挡开。
“没发烧，也没说胡话。是合理推断。”程彧说着，把裴镇南跟他透露事情讲给程绍听。末，分析道：“你相信个成熟中年男人，会让个没有任何瓜葛年轻女人当他公司法人吗？”
比起这件事，程绍更加关注显然是：“可是
裴延深深看程彧眼：“要提前去M国读预科。下个礼拜就走。”
程绍有些惊讶看着裴延。这重要决定，他竟然从来没听裴延提起过。
“祝你学业有成。”程彧坐在床上，冲着裴延挥挥手，礼貌中带着漫不经心疏离。
裴延悄悄地握紧双拳，笑着回应：“会。”
等他学成归来那天，裴延希望程彧眼睛里会看到他。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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