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对不起，
太用力
。”特西亚微微喘息，放开
冬崽依偎在寒湛怀里，迷迷糊糊睡过去。
他做梦。
这次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做梦。
整座空心岛笼罩在银色
月光中。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宫殿里，与夜明珠柔和光芒交织
起。
巨大月亮从海平面上升起，几乎占据半海域，能清晰看见月亮表面斑驳痕迹。
离他是那
近，仿佛触手可及。
这是几亿年前月亮呀。
冬崽觉得，真不可思议，他竟然回到几亿年前，拥有人鱼父母。
据说月亮每年都在以3.28厘米速度远离蓝星，难怪几亿年后月亮，用肉眼看来，只有他巴掌大小。
黑冰冷海底，散发着淡淡荧光水母从面前飘过。
寒湛垂眼，语气平静，“今天是月圆夜。”
冬崽嘴巴里吃着海兽肉，脸颊微微鼓起，闻言，他飞快将嘴里肉咽进肚子里，他小声“呀”下，双眼亮晶晶，“有月亮吗？”
“要不要去看月亮？”
冬崽还记得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哥哥晚上带他去海面看月亮情景，不知不觉年过去。
两条鱼尾交缠在起，依稀听见人鱼族啜泣声，银白色珍珠哗啦啦砸进水里。
冬崽悄悄红脸，虽然他不清楚这会他还有没有脸，他很明显感觉到，周围海水渐渐发烫，如他滚烫脸颊。
他已经不是曾经什都不懂小人鱼，在人类社会活十几年，有人类该有羞耻心，他偏偏挪开眼睛，不敢直视。
海水悄无声息地掀起垂挂在石床前鲛绡，露出两条交缠在起鱼尾。
少年眼角红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落下来瞬间化成银白色珍珠。他伸手推开特西亚，苍白脸颊恢复些许血色，开口便是沙哑嗓音，“不行。”
冬崽贪婪地望着月亮，舍不得挪开眼睛。
冬崽看月亮，寒湛看他。
寒湛抬手拨开他湿漉漉黑发，露出那双清澈双眼。
皎洁月光照进少年眼里，如点缀着最耀眼星星，漂亮极。
明年这时候，就该长大吧。
“想看。”冬崽点头。
寒湛忘他小人鱼已经长大，他下意识想抱起冬崽，不想冬崽先步牵起他手，“哥哥们快走，不要被东东发现。”
寒湛清冷眸子闪过暖意，“他不会知道。”
海风徐徐，轻轻吹过海面，漾起圈圈波浪。皎洁月光洒下来，在水面照出朦胧光。
冬崽坐在礁石上，长长鱼尾浸在水里，轻轻划，就掀起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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