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看着老人期待
眼神，沉默
半晌，微微移开点目光，应道：“好。”
他跟吴伯说完话，就走到靠近落地窗小书桌边坐下，用电脑发几封邮件。看时间差不多，关掉页面退出来，没几秒，就接到视频邀请。
李书意点接受，画面上立刻蹦出两张稚气脸，两双圆溜溜大眼睛充满好奇地看着他。左边那个，他认识，是许哲浩。右边那个看起来要小几岁，可爱非常，李书意以前也见过照片，是易天孩子易航。
“哎呀你俩别凑这
近。”李书意听到穆然声音，等许哲浩被穆槿拉开些，他才看到穆然脸。
另
个小孩还是挡在镜头前，脸不高兴地瞪着李书意，穆然伸手想把他抱下来，他就扭来扭去连声喊：“不不不！”
看到他微微有些吃惊。
李书意怕他担心，简单答三个字：“他睡。”
吴伯忍不住笑道：“那大个人，还要你哄着睡觉。你也别怪他，他也是……”吴伯本来想说李书意离开这些日子里白敬过得有多不好，可是想想李书意从前，他就停话头，转而道，“白伟方老先生……也就是这两天事。”他刚刚打电话问下，说现在人已经没有意识，就吊着最后口气，撑不太久。除此以外，他还接两个电话，又有两个老伙计先他步走。
吴伯看着窗外，忍不住叹叹气，这场大雪，还要带走多少人呢？
李书意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节哀。”
穆然哭笑不得，跟李书意解释：“要
带他出去玩，生气。”
李书意看着那张跟易天有几分相似，气鼓鼓得像个河豚小脸，莫名觉得好笑。正想提议他们换个时间再视频，让穆然先带小
吴伯点点头，又道：“等过年，就照顾不你们。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打算回老家看看，要不然……”吴伯顿下，“以后就真只能在葬礼上跟那些照片道别咯。”
李书意问：“白敬知道吗？”
吴伯晓得他在担心什，忙道：“跟少爷说过，少爷都帮安排好。”
李书意“嗯”声，也就放心。
吴伯看着他，心里忧思更重，他们这些老家伙，要真走，也能说句瓜熟蒂落，可李书意……算怎回事？他也不太敢劝，李书意是个太有主意人，说多也许反而会起反效果，便道：“老家那里，有种特别好吃糕粑，用糯米打，烤热，里面糖心化，可香，小时候最是喜欢。等回来，也带些给你尝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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