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到几年前，李书意还倨傲轻狂
时候，
经历
这
个兵荒马乱夜晚，他其实也挺累，就放下那个兔子玩偶，过去摸摸白意和李念头，往楼上走。
到他和白敬卧室，多久没来这个房间，他也记不清。只是这会儿也没心思感慨，进浴室，泡在浴缸里，才算松口气。
李书意闭眼捏着鼻梁，想缓解心头烦躁情绪，听到开门动静，都没抬下头。
有人进浴缸，在他身旁坐下。
“头疼吗？”白敬问着话，手已经伸过去按揉他太阳穴。
走医生，白意晚饭也准备好。但他不愿意去餐桌上，也不要人喂，阿姨只能把碗放在专门给他和李念定做小圆茶几上，让他自己吃。
李念睡前有喝奶习惯，坐在地毯上抱着奶瓶，吸几口，又抓着茶几站起来，凑到白意手边，张着嘴要喂。
白意从来不乱喂他吃东西，先看向徐阿姨，听徐阿姨说可以给他吃口，才用勺子舀点点鸡蛋羹，喂给他吃。
李念其实也不饿，就是想跟哥哥玩，得口吃，又转移注意力。他是个心大小孩，回到熟悉环境，晚上发生事好像对他全无影响，见李书意坐在沙发上，还去捡个玩偶给他玩。
倒是白意，吃几口饭，就扭头看下李念，确认他还在，再把头转回去。
李书意挪挪屁股，坐到白敬腿间，顺势往后靠，背贴着他胸，头枕着他肩，彻底放松下来。
他头发还没干，湿发落到额上，让人很不舒服。他抬手把头发拨到脑后，五官在水汽浸润中像透层雾化光。
李书意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语气里带着股自责恼怒，还有深深挫败：“
怎老把事情搞砸。”
白敬手上动作不停，沉声道：“不是你错，不怪你。”
“怎不怪？”他嗤笑声，“这毛病也不是天两天，做什都按着自己想法来。”
李书意看他们会儿，低下头，目光落在手里兔子玩偶上，心里都是愧疚。
他凭什把李念带走呢？从李念出生到现在，陪着他是白敬，白意，阿姨，许管家，这里才是他“家”。他没有照顾过李念天，凭什不想要时就不管不顾，想要时再把抢过来？他这自私至极，和江曼青有什区别？
“洗澡水放好，你去泡个澡。”他走神，连白敬什时候过来都不知道。
“……”李书意开口，白敬难得强硬地打断他，“太晚，今天不回去。”
李书意看时间，都已经快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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