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秀垂着眼眸，听到方乾安竟然是被自己
父亲打成这样后，眉头拧得更紧
。
“
跟你说，都是些皮外伤，不小心被皮带扣刮到而已，真没什
事，也就是瞅着恐怖——”
没等方乾安说完，李秀已经从房间角落里翻出各种跌打药和碘伏棉签来到他面前。
李秀：“抬头。”
“不用管身上这些伤，又不痛，过两天就好——嘶，痛痛痛——”
“方乾安,你这是怎回事？”
心情平复后,李秀才转过头,望向方乾安。后者
进门就已经大喇喇地占据房间里唯椅子,点都没有第次到别人家时拘谨。
“不是说吗？跟人打架。”
方乾安反坐在椅上，双手架在椅背处撑着下巴，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李秀皱皱眉头。
十分钟后——
“嘘……”
李秀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回头冲着方乾安做个手势。
“外婆已经睡，你别吵醒她。”
少年声音压得很低，见方乾安点点头表示明白,才把对方放进自己家。
少年盯着满脸伤，却努力维持嬉皮笑脸模样男生，忽然感到阵没来由烦躁。
他用近乎粗鲁方式，直接把双氧水倒在方乾安身上创口处。
方乾安闷哼声，下颚处咬肌绷紧，终于散去脸上伪装笑。
双手伸过来，干净利索地替他上好药。
贴上敷料伤
刚才在楼下,他也是这含糊其辞地回答。
房间里沉默片刻。
方乾安盯着李秀,仿佛也意识到李秀不满，这才慢吞吞补充两句。
“就是……遇到点事,跟爸那个老畜生直接开干。不过强调下,这是对多,所以才变成这样。而且就算是对多也是打个平手。”
方乾安含含糊糊地说道,并且着重强调他并不是单方面挨揍这件事。
李秀将自己拖鞋让给方乾安,后者艰难地把前半个脚掌塞进半旧拖鞋里,走路时有种别样笨拙。
没有开灯，凌晨时分房子片幽暗。老年人浑浊沉闷地呼噜声若有似无地从漆黑房间里传出来。李秀不自觉屏住呼吸，又转头看身后方乾安眼。
深夜到访来客静悄悄地跟在他背后,显得十分乖巧。
然而,李秀还是有些不自在，虽然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这种不自在究竟是为什。
李秀做贼似将方乾安直带到自己卧室。进入房间之后,李秀飞快地锁上房门，外婆鼾声被隔绝在门外,他背靠着门,这才缓缓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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