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何止最开始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在传闻中，那个人有着严重
精神疾病，他本来应该待在精神病院，可有权有势父母却强行把他塞进
正常人世界。
社团活动里，所有人都在嬉笑打闹，唯独那个人坐着地方形成
小块真空地带。
瘦小男生垂着头，专心致志地用红笔在笔记本上图画着，看上去表情几乎是静谧。
顾何止坐在他旁边，偷偷看眼。
心脏好像快要停止跳动。
在说话同时，脖颈处却开始汗毛倒竖，仿佛男人黏腻冰冷如蛇般指尖依然停留在那里不断摩挲。
董瑞明耸耸肩，好像没有注意到顾何止这瞬间微微发青脸色。
“哇真假，那你心是真大，那个人都能忘。
要是你，心理阴影起码十年吧……”
顾何止没吭声。
顾何止愣下。
“谁？”
董瑞明眯着眼睛想下。
“就是那个……大学老是黏着你那个神经病，家里特别有钱那个男……叫什
来着，哦，对，叫阙白，丰和老总儿子，你还记得吧？他失踪。也不知道是惹什事情，反正据说圈子里闹得还挺大，他老妈直在悬赏说要找到人。”
顾何止肩膀微不可见地轻颤下。
睛。
顾何止垂下眼眸，低声应句：“是，妈给寄年货……”他重复遍在房东那里说过理由，末又补充道，“以后电费每个月多出份。”
话音落下瞬间，客厅里所有人神色都松松。
“啊，大家都是熟人，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顺口问句——”
戚伟扯扯嘴角笑声。
笔记本
董瑞明见顾何止没应声也觉得有点无聊，招呼声后关上房门。
留下顾何止颓然后退，颤抖不已地坐在沙发上。
逼仄窄小客厅里，沙发旁边就是那台卧式冰柜。
冰柜运行良好，制冷时发出嗡嗡声音。
*
空气仿佛下子变得很冷，冷得他只想牙关打颤。
“不知道。”
顾何止非常简短地说道。
“已经不记得他。”
……
但是说到底也没拒绝顾何止提议。
紧接着大家都笑笑，气氛看上去倒也还算融洽。
简单寒暄过后，几个人都各自散开，都打算回房间。
顾何止站在客厅里目睹着他们动作，心头微微松，正准备等所有人都回房之后再回自己房间，就听到董瑞明像是忽然想到什似，顺嘴提句。
“哎，说起来，你知不知道那个谁，他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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