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仿佛静止
，金眸闪烁，猩红
眼眶像只努力讨好小兔子。
秦知律自高处瞥向他，“叫长官。”
“长……官。”安隅对这个词有些陌生，又练习
遍，“长官。”
“还算听话。”
张漆黑卡片扔进安隅怀里，卡面右下角刻着行小字：【秦知律·秩序尖塔199层通行】。
“理由？”秦知律顿，“对切关乎畸变生死审判，
有票否决权，忘？”
“确实从没用过，但所幸，还记得。”
这个人权势超过安隅认知，但安隅听懂件事——是他赦免自己。
金眸蓄起点光。
“螳螂死确实蹊跷，连渣子都不剩，死无对证。”秦知律忽然瞟他眼，“放心，有任何异常，会让他死得比那只畸种更干净。”
“唔……唔……！！”
灌进嘴里枪剥夺辩解机会，死神在敲门，安隅终于绝望地闭上眼。
风声消弭，全世界只剩沉重心跳和皮革摩挲扳机动静。
然而，雪原上迟迟未有枪响。
安隅忽然被拎开，跌坐在地干呕不止。
然……”
“虽然什
？”秦知律把他松开点。
“虽然……”声音轻下来，几乎要被风吹散，“确实很害怕。”
安隅低下头，泪在睫毛上凝层薄霜。
万籁俱寂，只有雪原上唱诵风声。
凌秋科普过神秘“秩序尖塔”。绝大多数人类畸变后会意志沦丧，但也有极个别守住人性，这群有着畸变异能又恪守人类信仰家伙组成“守序者”，住在尖塔。
当今世界，畸变生物只是小问题，真正麻烦是群“超畸
“……”
光又散。
通讯挂断。秦知律朝他看过来，“处决暂缓。从今天起，代表尖塔临时监管你。”
安隅怔住，“您……能保住？”
秦知律简洁道：“能。”
秦知律掏出终端，“是秦知律，帮转接顶峰。”
顶峰，据说是黑塔最高决策者。黑塔任何人都是上峰，但顶峰只有位。
“嗯，还没杀。”
“不杀。”
安隅猝然仰起头，风雪入眼，他在朦胧中仰视着那道身影。
秦知律很久没有说话。
安隅在心悸中回忆自己表现——他不确定有没有在慌乱中说错话，但他尽最大努力展示弱小，按照凌秋理论，这个人应该会放下戒备，甚至会心软。
皮手套忽然捏住他下巴。
这次，枪口直接撬开牙齿，令人如坠冰窟。
“诱导试验没能让你复现异能，死亡恐吓也被你看破。看来，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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