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过908，停在909门口。
安隅捋着名单，“909已经没……”
909
门却忽然开
，门里站着
个麦色皮肤女人，手臂肌肉线条散发着别样妩媚。
但她剃着光头，手里抓根鞭子，鞭身乌黑浓密，像用头发编起来。
安隅觉得眼熟，好半天才惊讶道：“罗青小姐？”
安隅没听明白，“什
最后袋？”
“
家只剩个灯泡，没法再匀给别人。”那人小声哀求，“能不能别断粮？”
安隅动作倏然僵。
他忽然想到资源站里地灯泡。
“大人，其实不太懂……明白，现在特殊时期，全城物资需要再分配，但如果因为没有余力去帮助其他人，就要断粮，这也不合理。”男人语气颤抖：“哦当然，没有质疑您意思，是想问……除灯泡和钱，还有什可以征用？只要有，都给你……都给需要帮助人！”
谢你们！”
门里地板发出吱嘎摩擦音，她絮絮地叨咕着：“天凉雨水多，让他多穿几件，别被感染才好……”
秦知律没有停顿，继续往下户走。
安隅不解道：“为什要骗她？”
秦知律神情冷峻，“你听到奇怪声音吗？”
是那个资源长得不到女人。她和凌秋关系不错，是安隅少有说过话几个人之。
罗青也失神瞬，“安隅？怎是你……那个……”
她不自在地摸下光头，把发鞭递过来，“这个是给……捐给内城物资，麻烦你帮把它转交资源长，明天也给们送点吃来吧。”
她抿抿唇，“不用太多，能让女儿个人吃饱就行。如果这个不够，……”她顿又顿，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说道：“愿意自己去内城帮忙！你跟资源长说，随时，可以去资源站找他！”
“找他”两个字被咬得很重，个小女孩从罗青背后探出头，怯怯地看着安隅。
秦知律问道：“个灯泡换天粮？”
“是啊，你们不是资源长人？”
秦知律继续问，“征收灯泡理由是什？”
“内城很多穷人没有灯，随时会被水母攻击，所以要全城匀下。”
秦知律沉默片刻，“知道。”
“什声音？”
秦知律没有回答。
名单上被划掉那些户确实没人，门缝底下丝光亮也无。
安隅跳过被划掉几户，把纸袋放在下家，“您好，低保物资，请……”
门忽然开，个男人畏缩地站在幽暗灯光下，“请问，今天是最后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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