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净心说这人又在扯什
鬼话。
哪有人活得莫名其妙
。
左月生又用力拽他衣袖。
陆净斜着视线，瞅见左月生蘸着酒在桌上写
几个张牙舞爪大字：
这家伙！没爹没娘！！！
“完，这厮要杀人灭口，”左月生挤出个笑，捅捅陆净，“这小子是真没良心。”
“你、你你……
们怕别人发现，都亲自给你守好几天房门！”陆十
郎单薄“江湖”忽然稀里哗啦地碎掉。
这两人表情太丑。
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不知道。”仇薄灯决定放过自己眼睛，向后往床头靠，“反正莫名其妙地就有。”
问。”
“你这身业障到底是怎回事？”陆净接口，顺便强调下，“那药真是药谷秘方，用来缓解业障反噬！”
“这个啊……”仇薄灯慢悠悠地开口。
左月生和陆净起屏息凝神。
“为什要告诉你们？”
陆净愣下。
他以前就是个专注风花雪月陆十郎，哪家酒阁琴声最清透，哪家花楼曲儿最婉转，他全清二楚，至于其他……也就偶尔听说些。对于太乙小师祖事，最常听说，也就是他如何如何能折腾，全然没想过
“……不想说就算。”陆净粗声粗气，猛地站起身要走，“本公子也懒得知道。”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闷着股江湖折戟沉沙郁火，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左月生用力拽他衣袖。
“死胖子，你要热脸贴……”陆净怒气冲冲地骂，回头突然愣住。
仇薄灯低垂着眼睫，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手，同样还是坐在阴影里，给人感觉却和刚刚完全不样。他声音平静，仿佛在说其他随便什人事，总之不是他自己：“谁知道呢？反正本来就活得莫名其妙，现在莫名其妙地多身业障又算什？说不定就真是什毁天灭地邪祟，迟早要被除魔卫道。”
仇薄灯粲然笑，却又瞬间敛去笑意，纯黑眼眸冷冷地看着他们。
左月生和陆净没见过他和老城祝拼杀样子，也没有近距离地亲眼见过他身业障样子，对“姓仇身业障”这件事没有任何具体认知，直到这刻——仇薄灯张脸大半笼罩阴影里，皮肤冷白，嘴唇殷红，眼神冰冷，仿佛柄在黑暗中转动剑，血爬过它刃口，种危险而逼人压迫感。
“你们算什人啊？”仇薄灯轻柔地问。
左月生和陆净表情凝固住。
……仿佛猝不及防间，被人迎面揍记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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