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凌从柜子里拿出T恤和运动裤，背对着他两下套好。
林竞坐在床边，有些奇怪地问：“你不换睡衣？”
“等会还要去看医生。”季星凌可能是睡多
，这句话确实没过脑。
林竞果然
懵：“你都已经不发烧，为什
要大半夜去医院，现在只有急诊科吧？”
“……那什，中医老大夫，好像挺有名
，
姥爷非得让去他诊所看看。”季星凌解释，“这人和你样，明早飞机，只有现在有空。”
“像。”林竞放下吹风，把他头发两把揉乱，“吹干。”
“你这什服务态度。”季星凌拉住他手腕，拽着让人趴在自己背上，振振有词搞教育，“挣不到小费知不知道。”
林竞下巴抵在他肩头，也看着镜子里人：“感冒还难受吗？”
“好多，可能因为最近没怎睡够，没事。”
“那你接着睡。”
小星说他去冲个澡，让你先到卧室坐会儿。”胡媚媚把人让进来，笑着问，“明天几点飞机，要不要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不用阿姨，已经自己订好网约车。”林竞还带盒新鲜草莓过来，他觉得感冒病人应该会喜欢这种东西，胡媚媚赶紧接到手里，儿子先是灵力过盛，现在又生长期频繁，她只能更加严格地控制他饮食，哪怕是隔壁小乖宝送来水果，也要暂时没收。
浴室里水声还没停，林竞坐在书桌前等得无聊，随手抽出本练习册，翻开后都是默写单词，潦草，整齐，还有拖长长墨痕，看起来像是写半就困得睡着。
相当认真。
洗漱镜前，季星凌匆匆擦两把头发，把毛巾丢到边拧开门：“你再坐会儿，把头发吹下。”
听起来就很不靠谱样子，林竞表情僵，总觉得自己未来
“别啊！”季星凌握着他手不松，“你明天就要走。”
山海寒假不长，过完年没几天就得回学校补课，仔细算算，其实并不会分开太久。
但对两个人来说，分开天也算很久很久。
所以今晚需要多补偿会儿。
……
林竞问：“要帮你吗？”
“……”
原来成长期还有这种福利？
站在浴室镜前，林竞打开吹风，慢慢帮他吹头发。洗发水是清新青柠香型，在潮湿浴室里，像夏日间白雾弥漫果园，生机勃勃，是很好闻味道。
季星凌看着镜子里两个人，小林老师应该已经洗完澡，穿着浅灰格子家居服，和自己灰色浴袍很搭，于是乐：“哎，你看，们像不像情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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