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仲辰叹
口气，“就……有种感觉。哎，先走吧。”
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仲辰和高昂走，值日生也离开教室。
直以个姿势趴在桌上
简子星终于缓缓坐起来，脑门上被胳膊压出道红印，眼睛也有些红。
黑眸平静到有些漠然，而后他掏出手机给昨天护士发消息。
“还没醒呢，但生命体征比较平稳，如果醒
第时间通知你。”——对方回复。
简子星忽然趴回桌上，两只胳膊圈起来，脸埋下去。
“哎，你还睡啊？”仲辰嘟囔着问，“你是猪精转世吗？”
简子星没回答，片湿气在胳膊和脸之间氤氲开，他使劲忍着。
“走吧。”高昂站起来说，“先去给胡秀杰办公室换水。”
“人去就行。”仲辰说，“罚换水，又没罚你。”
慢慢活络起来。
像有人在肺上攥把，他猛地坐起来。
刺眼日光从左侧窗边撒进来，片白亮。教室里很空，值日生在扫地，仲辰坐他边上，高昂也在。
“这个馅还不错吧？”高昂咬开包子给仲辰看，“这种猪肉粉条特别香。”
“这个也好吃。”仲辰边嚼边嘟囔，“英中伙食真是不错啊。”
简子星深吸口气，盯着那两行字许久，而后把手机收起来。
梦与现实边界，很难分清。
尤其当梦中皆如你所愿，而现实如是冰冷。
他静止似地坐会，目光忽然扫到仲辰留在他桌上那袋包子，慢吞吞拿
“跟你起，然后去买个可乐。”高昂说着又转回头，“子星别睡，给你买个咖啡吧？”
简子星趴在那没动也没出声。
仲辰侧过身低头看他，明晃晃日光照在乌黑头发上，空气中灰尘清晰可见，小耳钉也不闪。
“这家伙……”仲辰顿顿，“看着有点不高兴啊。”
“啊？”高昂回头说，“他不是直在睡觉吗？你眼睛长他脚底下瓷砖上，还能看出来他不高兴？”
“这都不算正经早餐供应呢。”高昂吃龇牙咧嘴，感慨道：“小食堂随便买剩下，哎，这还有茶蛋。”
仲辰忽然转过头来，看着简子星，“醒？牛逼啊你，睡两节课，雷打都不动。”
高昂转身从李乾坤桌上又拎起袋包子扔过来，“这是你，老马让你醒去他办公室找他下。”
简子星张张嘴，屁声音都没发出来，他低头隔着塑料袋摸摸包子——热呼呼，软，很真实。
他掏出手机，通知中心空着，翻翻聊天记录，最近次和徐明柏通话是好几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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