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绍谦回去之后将图又展开给成衍看。
水墨画重意不重形，画上仕女唯有神态动人。成衍看久
也觉得能看出几分脱俗与娇妍。夏绍谦又道：“
父亲在书里见过这幅图，当时他翻给看，说‘第
次见到你母亲，以为她就是这样动人’……”
成衍看着夏绍谦说这话时候
神色，心中慢慢涌出无可名状感情，令他终于确信，他爱夏绍
但夏绍谦没有觉察出这句爱与其他时候有什
不同，他很快提到另件事：“过两天有个聚会，陪起去。”
成衍偶尔会陪他起出去，夏绍谦现在社交圈子差不多都知道成衍是他伴。但更大场面，就不能带出去。
常去就是那个交换鉴赏古董同好会，宝相会。夏绍谦在会里有职务，他自己对古董也兴趣颇浓，所以常常参加活动。正好到年底，会中办年终会，夏绍谦用个宋朝玉疙瘩换幅仕女图。
成衍是外行人，问他换得值不值。
夏绍谦就笑：“若是为保值升值就拿去拍卖，也不会来交换。就是投个爱好。”
夏绍谦忽然抬起眼睛：“这张……”瞬间就望穿成衍眼神。
成衍慌忙喝酒掩饰：“什？”
夏绍谦拉他到身边，吻吻他额头：“想看就大方看，躲什？什时候不让你看。”
“只是在想你六十岁时候肯定是个很帅老头子。”成衍够着放好酒，伸手摸着夏绍谦眉骨。
“去掉老头子。”夏绍谦虚仰起头，亲亲他手指，“摸出什名堂来？”
大约是真换到喜欢东西，夏绍谦话也多些。成衍知道他这个性格，平时话不多，遇到自己感兴趣事物，却很善谈。
“……这都是父亲教。”
成衍静静听着。
“他有空闲就独自赏玩那些瓶瓶罐罐，与说得最多也是那些宝贝，”夏绍谦笑笑，“只有那样才能避免和母亲争吵。”
成衍将听夏绍谦提到过关于父母零星信息拼凑起来，就知道他父母感情并不和睦。他父亲聪敏博学，母亲也算得上多才多艺，但两人因为性格和信仰，始终冲突多，恩爱少。
“骨头才是决定个人美丑关键。你骨头长得好，轮廓深，到老也会显得很精神。”成衍认真地说。
夏绍谦有样学样，顺着成衍眉骨摸到鼻梁：“比只差那点点。”
成衍笑笑。
夏绍谦财富过个二十年只会更多。他容貌却不会更年轻好看。
因为这份突如其来伤感，成衍吻吻夏绍谦，终于主动说那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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