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没好话，夏绍谦还是想知道钟唯期都跟成衍说什
。
“他到底都跟你说什？”
成衍
心用功被夏绍谦打断本来就不高兴，又被夏绍谦追问，终于不耐烦道：“他塞堆狗屎在
鼻子下面，你还要逼想起那味道？”
话出口，气氛瞬间冷掉。
夏绍谦震惊过后，像是在竭力忍耐，但最终没忍住：“你也知道那感觉不好受？”
编谎话是很费神
，成衍老实交代：“是他自己跑来跟说。”
夏绍谦脸色缓和些，温和问道：“他都跟你说什？”
成衍根本不打算记得那些话，这会儿更不想复述出来：“没说什，就是他生病事情。”
夏绍谦越发狐疑。
钟唯期去找夏绍谦就是去道别。归根到底，他是有点怕夏绍谦，不敢像对成衍那样唧唧歪歪——他虽然得绝症，但还不至于要鱼死网破。在夏绍谦面，他只是谈点工作上事情，向夏绍谦推荐几个学弟，然后就道别。
成衍没工夫多体会钟唯期想法，最近他连自己心情都懒得琢磨。他心心念念琢磨都是周信春。
他心中周信春已经有个牢固形象，怎表现出来就看他演技。每天拍摄进度都很快，他需要沉浸在周信春世界中，尽量集中精神。钟唯期这人和他说话，还不足以分散成衍注意力。
在周信春世界里，他工厂和家庭都在遭受着巨大压力，他边在地头蛇和官僚当中周旋应付，边与银行和投机资本做交易。跟这些凶险风波比较起来，钟唯期念叨完全没有杀伤力。
似乎就应该是这样冷淡。成衍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周信春才变成这样，还是自己原本就对这事情不在乎。他懒得分辨。
如果不是夏绍谦提起，成衍恐怕就顺利将钟唯期这个人忘掉。
成衍
非常正常，弄得夏绍谦都有点感慨。
然而钟唯期临走时候却说：“成衍和你提起吗？”
“提起什？”
“那天刚确诊……时激动好象跟成衍说些不太适合话，请代向他道歉……不是有心。”
说完就溜。
“……钟唯期已经离职，身体问题。”夏绍谦说。
成衍正在看剧本，随口就接句：“知道。”
夏绍谦不满地从他手里抽过剧本：“在和你说话。”
成衍第二天就要跟剧组去外地取景，走又要个月。不过还在这个月之后旧国上部拍摄就结束，可以有段假期。夏绍谦此时单纯是不满成衍这种敷衍态度。
“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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