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双手拿着茶杯，噘着嘴喝着茶。她
眼神依然温柔，却带着
丝落寞，脸上每道皱纹都带着和她眼睛相同表情。
“
不知道该怎
办，”静香说：“虽然就让你这样回去也无妨，但又不希望你对很多事情产生误解，你也希望自己心情可以舒畅吧？”
“这不是舒不舒畅问题，”水穗觉得脸颊微微泛红，“其实也不知道该怎说，只知道用这种方式落幕并不妥当。因为很不自然，也会留下很多后遗症，但这也许只是太偏激
，觉得自己好像不被竹宫家当成自己人……也说不清楚。”
“那可不可以来房间下？”
“好。”水穗回答后，走去静香房间，但突然感受到胸口紧。
“听说你打算回去？”
水穗关上门，静香用平静口吻说。她语气中没有责备，也没有挽留之意。
“觉得在这里住太久。”
水穗和佳织两个人在凝重气氛中吃完早餐，她们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喝着汤，吃着沙拉和煎蛋，把法式吐司送进嘴里，喝完咖啡。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把早餐送上桌铃枝也没有说话，只有餐具声音在饭厅内听起来格外刺耳。
中途铃枝拿着托盘，把早餐送去静香房间，但去很久，显然不只是送早餐而已。水穗不难想像她在向静香报告什。
“大家都离开。”
吃完早餐，水穗正准备起身时，佳织突然开口说道。水穗低头看着她脸，但她看着前方继续说道。
“两个月前，大家都在。妈、爸……还有外婆也都在起吃饭，但现在只剩下个人，为什会这样呢？”
水穗说。她确这想。静香连续点好几次头，似乎完全能够理解。然后把热水瓶中水倒进茶壶，在两个茶杯里均等地倒茶。
“听铃枝嫂说。”
静香说，但没有说铃枝对她说什。
“之前就知道你在想很多事，只是你想得比以为更深入。相信你定很痛苦。”
“是啊，外婆，”她说话时努力克制，以免感情写在脸上。“确有点痛苦，所以开始努力避免去想不愉快事，但最后还是无法做到。”
水穗想要说些什，却想不到合适话。为什会这样？每个人应该都知道。
水穗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佳织也没有再说什。
上楼后，她正准备回去自己房间，听到卡答开门声，静香从门内探出头。她脸色比平时更苍白。
“你现在有时间吗？”静香问。
水穗稍微移开视线，然后挤出笑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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