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绪正踌躇不定，有人从
旁搭话说：“你是芭蕾舞团
吧？”是个穿黑西服高个男人。看到未绪点头，那人说：“
也刚到，块儿走吧。”便迈开步子。听他语气，未绪觉得他可能是警察。
和站在门前巡警们简短交谈后，男人说
声请，让未绪先进去。
“看过次高柳芭蕾舞团《天鹅湖》。”年轻警察边走边说，“是陪别人去，开始并不期待，但看着看着就被吸引住。”
听到这里，未绪理应道谢，但她完全无心如此，而是问叶瑠子怎
样。
警察摇摇头。“也不清楚到底怎回事。”
“强盗……”未绪喃喃地重复道。这个词无法进入她脑中。
“总之你能马上赶来吗？详细情况见面后再说。喂，你在听吗？”
“好……知道。”
电话挂断后，未绪仍然握着话筒，动弹不得。
过会儿，她坐到沙发上，不知不觉间习惯性地抱起旁边靠垫。想到这正是叶瑠子亲手做，她抱得更紧。
有人打电话告诉未绪，叶瑠子杀人。
未绪握紧话筒，咬咬臼齿。随着心跳加快，她感到耳鸣。
“你在听吗？”话筒里传来梶田康成有些含糊声音。他说话声显得如此怯懦，是未绪至今为止几乎没有听过。他直是个充满自信人。
“听着呢。”未绪答道，喉咙里好像有痰，使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咳声后，她再次回答：“在听。”
梶田沉默片刻。未绪只能听见他急促呼吸声。这沉默让人觉得他很想将情况说清楚，但又说不出话来。
“是吗
正当防卫……
真是含义微妙字眼。生活中并不会用到它。
放下靠垫后，未绪站起来。不管怎样，她必须去趟。她边打开衣柜边看眼墙上钟。刚过十点。
高柳芭蕾舞团位于离西武池袋线大泉学园站约五分钟路程地方，是幢由砖墙环绕二层钢筋建筑。未绪到达时，门前已停数辆警车，附近有些像是在看热闹人，伸着脖子往里看。
入口处站着两个身穿制服巡警。可能是为威吓看热闹人群，两人表情都很严肃。
“出大事。”他终于说道，“但想不必太担心，这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
“对，因此她并没有错。”
未绪没有说话。她试图思考梶田话，但大脑并没有配合，只有叶瑠子面容反复浮现在脑海中。
也许是未绪默不作声缘故，梶田补充道：“其实是办公室里进强盗，她把强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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