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长刀
？！”林雁行弓着背撅着腚，出来。
“不玩，快洗！”陈荏催促。
他跑去更衣室门口，直到吃完最后
口面，回去看林雁行居然还没洗完。
“少爷，”他都急，“你快点儿行不行？马上八点，女生们该来！”
林雁行说：“
洗得挺快呀。”
“不用。”
“干嘛不学？”林雁行探出头来，“弹吉他多帅啊，女孩儿喜欢！”
“帅能高考加分？”陈荏问。
林雁行噗地笑：“傻逼。”
“二逼。”陈荏回敬他。
时间去哪儿？老老……
他顶着张十几岁
脸暗道老老，林雁行却在里间喊他：“喂！”
“嗯？”
“会弹吉他吗？”
陈荏耳朵深处突然响起尖锐蜂鸣，和头顶日光灯管刺耳电流声重合在块儿，扎得他头偏向边。
日光灯管兹拉作响，显然快坏。
“帮看门。”
林雁行踮着脚尖进淋浴室摸水龙头，陈荏守在更衣室门口吃面。
片刻之后，只听水流撞地，回响很大，林雁行还叫半声。
“怎
？”
陈荏说：“这长时间都足够洗三回澡！”
他也不去把门，就在原地敦促林雁行，后者加快速度，溅得四处水花。
林雁行是校篮球队，初中时除打篮球还游泳。他初中上是私立，硬件设施好，体育场馆配备冲淋房，他每次训练完都得和队友起冲澡，所以完全不怕人看。
陈荏见他肌肉紧实身体上有明显三截，中段雪白，
“你弹不，你手指头不够长。”林雁行居然出扎心之语。
陈荏放下面碗，探出十指，走到林雁行跟前给他看：“这叫不够长？”
老子这也是模特儿纤纤玉手。
林雁行满头满脸泡沫根本看不见，陈荏便四指并拢插在他腰上，林雁行惨叫声！
“嘘！”陈荏连忙说。
吉他……
果然他还没完全释怀，他讨厌这个词。
他在夜场跳过舞，唱过歌，调过酒，临时救场还打过碟，但从来不碰吉他，次都没有。
“不会。”
“那教你？”
“烫下，没事。”
陈荏便继续吃面。
走廊里很静，正因为静，淋浴室里声音才听得清二楚。林雁行就着高窗下月光洗澡，大约觉得那空旷回声很好玩，在关水往头上打泡沫时候故意哼着歌。
好熟悉歌，十五六年前曾风靡大江南北，街上每家小店都放过，因此又被称为街歌。
陈荏突然有些感慨：感觉在出车祸前就听过这歌，怎这歌已经有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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