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从小饱受虐待，跑来上高中时身上只有十块钱，他当然多多少少会有那样
情绪，而不是
只无忧无虑金丝雀儿！
林雁行啊林雁行，你明知故问，说话不过脑啊！
他满心懊恼地跑下楼，忽听陈荏在头顶喊：“哎，林雁行。”
他仰头，见陈荏站在窗口，胳膊肘撑着窗沿，橘色台灯光斜斜映在雪白脸上，他眼神下略嘴角上勾，可爱至极。
“你可别讨厌
啊，还指望着你呢。”陈荏带着点儿调侃，“往后好吃好玩还是给留着些！”
“猜。”
林雁行盯着他微润唇，扛着肩膀努力维持着镇定，指尖都是颤，他心想这个人为什
这好看？为什只有看见？是大家都瞎
眼还是他会隐身？
他长高，像竹子麦穗样抽节，灌着浆，酿着蜜，很快就会有人注意到他，许许多多江淑惠、周鑫灵会跟在他后面，给他送情书，织毛衣，带点心，搂他腰，钻他被窝……
到时他还会在乎林雁行？个被甜品养刁嘴人还会喜欢川贝枇杷膏？
“不讨厌自己。”陈荏反问，“你讨厌吗？”
在纵容他。”
林雁行又捏陈荏下巴：“识字吗？这是药！”
陈荏被他捏得脸变形，好不容易打开他手，说：“觉得没啥不良反应。”
“你觉得就晚！”林雁行说。
见郁明背包告辞出去，他拉张椅子坐到陈荏身边，认真地问：“你老实回答个问题，你是不是挺讨厌自己？”
林雁行口干舌燥：“留！”
“……”陈
“不！”林雁行脱口而出。
陈荏笑笑：“那不就得，别讨论这种问题，你都说不清楚。”
林雁行反手抱住他，只秒，猛然撒开往外走去。
他撑不住，他不要陈荏对他笑，而且笑得那敷衍，让他心脏抽搐喘不过气起来。
他看见这人就高兴，看不见就失落，见人哭心疼，见人假笑也心疼，已经到这个地步，居然还追上门来问“你是不是讨厌你自己”这种问题，真是他妈嘴贱！
陈荏时错愕：“……啊？”
林雁行伸出根手指点住他心口，微微使力：“感觉你有些行为是故意和自己为难，你这里好像有很多嫌弃，全是冲着你自个儿去。”
陈荏就这定定地被他点着，因为惊讶而略张着嘴，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林雁行不避开他眼神，与之对视，那副极佳皮相上挂着难得严肃，真有些他后来在大屏幕上瞪人压迫感。
良久，陈荏轻声问：“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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