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没看画册，他对走过来
纹身师说，他要纹
株杨树。
纹身师经验老道，点头说没问题，他很快画出
株小白杨，不是写实风格那种，看上去有些抽象。
汤君赫坐在纹身床上，他脚腕白皙纤细，纹身师握着他脚踝画图案时，抬头朝他挤挤眼睛：“纹在脚踝上会很好看，你哥哥眼光不错。”
杨煊站在门口抽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不过，
觉得纹在腰上他也会很喜欢。”纹身师低声道。
“纹哪儿？”店里小学徒走过来招呼他们，“你们都要纹吗？”
汤君赫看眼杨煊，见他低着头翻图册，抬头对那人说：“是要纹。”
“你是学生？”那人看他年纪有些小，建议道，“如果想纹在不显眼地方话，上臂啊，胸口啊，背上啊，还有腿上，都可以。”
“别那
含蓄，”门口纹身师笑道，“腰上屁股上也可以，你皮肤很白，纹哪儿都好看。”
汤君赫想想，犹豫道：“腰……”
举动对于眼前这片辽阔天地是多微不足道，即便他们葬身在此时此地，也只会激起海面丝微小波澜而已，然后很快又会恢复潮汐韵律。
潮汐永无止尽，大海并不会为谁停止呼吸。
他们在之后天又去附近条集市街，只是牵着手闲逛，并没有什执意要买东西。
在集市尽头有家很小店面，墙壁上画不少有些奇怪图案，汤君赫停下脚步，朝店门口看过去。那里坐着个长发男人，正在给面前人纹身。
杨煊正要带着他原路返回，汤君赫扯扯他手，低声叫：“哥。”
汤君赫微红着脸没吭声。
纹身机发出细小嗡鸣，针刺在皮肤上，汤君赫疼得咬
“脚踝吧。”杨煊开口道。
汤君赫愣下，随即点头道：“嗯，脚踝。”
纹身师抬眼看向他，调笑道：“你们什关系啊，你这听话。”
“哥哥。”汤君赫说。
“哦，哥哥~”纹身师语气听上去有些轻佻。
杨煊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怎？”
他们说话声音被那个长发男人听到，他抬头看过来，见他们牵着手，目光毫不掩饰地在他们身上走圈，开口问道：“纹身？”是个中国人，说着很标准普通话。
汤君赫看着他点点头。这次他倒是没想要征求杨煊意见。
“进来吧，”那人说，“等半个小时就行，你们先选下图案。”
汤君赫拉着杨煊走进去，坐到旁边木沙发上，接过纹身师递过来图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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