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蓦地响起
片急促
鸣笛，曹烨如梦初醒地回过神，绿灯已经亮
，后面车辆在催着他往前走。
手机铃声这时也在车厢内响起来，程端来电话。曹烨接起来，那边问他什
时候到。
“路上太堵，估计会晚十分钟到。”曹烨说。
“你这是去哪儿啊，
“是，”梁思喆回忆起个多月谈《至暗抉择》补拍那次饭局，笑道，“好像是要比以前好些。”
“你什时候开始戒酒？”
“《梁祝》上映之后，不到两年前吧。”
“上次你助理说你第七次戒酒，这频率真是在戒酒？”
“第七次啊……”梁思喆笑下，“应该不止七次吧，她问
假期喝过几次酒，记不清楚，随便说来蒙她。”
得有些好笑，开这长时间，结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往哪儿开。
两人毫无来由地笑好会儿。
曹烨止住笑，颇有些无辜道：“不是你说随便去哪儿，就随便开。”
“挺好，”梁思喆笑道，“随便开吧。”
这天下午两人开着车毫无目地行驶近百公里，飙几段高速，高架桥上好几座，最后驶到油箱快要耗尽，油表闪烁起指示灯报警，曹烨这才调出车载导航。
“那还对外称戒酒。”
“是在戒啊。”梁思喆看向窗外说，“戒不掉也不能说没在戒吧。”
“怎想到要戒酒？”曹烨问完，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问过次这个问题。梁思喆那天说是“想戒就戒”。
但今天他换种说辞：“不戒话会失控。”
他嗓音沉下来，曹烨不由自主地朝他看眼，那刻梁思喆像是陷入某种很深情绪里，平日里游刃有余闲散神态不见踪影，脸上拢着那层昏黄灯光都显得有些落寞。像是那个在十七岁最后天，谈到自己再也不能拉小提琴时梁思喆。
周围荒郊野岭，已经驶到邻市地界，曹烨在导航上查附近加油站，赶在燃油耗尽之前把油箱加满。
回程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落日隐在半山腰，大片天空被晕染得几近瑰丽，从刺目鸭蛋黄层层叠叠地蔓延到黛青色，然后夜幕点点地笼罩下来，等到车子汇入城市里拥堵车流时，暮色已经彻底收起最后丝天光。
“估计要迟到。”曹烨看着前面亮成片车尾红灯说，“会儿做好被罚酒准备。”
“他们不知道你酒量很差？”
“知道也罚啊……”曹烨靠在椅背上说，想想还是没忍住为自己辩驳句，“而且酒量已经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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