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些年挺累
吧？”曹烨把话问得完整
些。
“怎
这问？”梁思喆侧过脸看他眼。
“好久之前就想这问，”那根树枝被他捏在手里，漫无目地在地面上划拉着，“当年
离开茵四之前也没提前和你商量，事后想想，或许应该让你自己来选，毕竟当演员要付出自由和隐私代价，也不见得是条多好走路……你这看着做什？”
梁思喆笑下，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轻叹道：“曹烨你啊……”
为没敢问，怕曹烨抗拒提起他们朝夕相处那段时光。
但今晚曹烨说他想回到那段时光，这倒是有些出乎梁思喆意料，但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曹烨大概把自己所有情感都封闭在曹修远和郑寅那件事发生之前。
“记不清。”曹烨垂着眼，那支从梁思喆口中截下烟在他指间转几圈，“大概在国外家里。”
梁思喆“哦”声，没再问什。
曹烨不知道自己为什要撒谎，其实他知道那盘录像带在哪儿。当年离开茵四之后，他去学电影剪辑，把那些零碎片段剪辑成部纪录片，那是他剪辑第部片子，里面只有个人，唯主角是梁思喆。他反复地看那些视频，给它们配上字幕，找到合适背景音乐，原本想拿给梁思喆做十九岁生日礼物，但那年夏天回国后便目睹曹修远和郑寅那幕。
旁人羡慕他，仰望他，就只有身边这个当年把机会让给他人会问句，这些年挺累吧？
这人真是……怎能天真到既可爱又残忍，让自己束手无策到这种地步？
“起走走吧，”梁思喆撑着地面站起来，“你常来这飙车？”
那之后他就把那盘录像带束之高阁，再也没看过，不知为什，他像是有些恐惧打开那盘录像带。有时他也会怀念茵四时光，亲眼见证梁思喆第次拿影帝后，他回到美国家里，原本想把那盘录像带拿出来看看，但画面还没跳出来，人声先响起来——“有没有想？可是很想你啊思喆哥哥”，他立刻握着鼠标关闭视频界面。
当时剪辑视频时候，想着年未见，再见到彼此时定很高兴，他便特意把视频里这句话剪到最开头，但再次打开时，心境发生变化，他像是不敢面对当时自己，从此之后就再也没尝试打开那盘录像带。
曹烨转移话题：“手机怎也关机？”
“都是媒体过来问关于绯闻事情，看心烦，就关。”
“挺累吧？”曹烨捡根树枝在地上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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