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馆子做
还好吃。叫杨克、高建中
起来，
们喝酒。
晚上，高建中教会嘎斯迈拌馅、包馅、擀饼和烙饼，大家又吃又喝又唱。老人突然放下
碗，问道：兵团说为减少牧民生病，减轻牧民放牧辛苦，以后要让牧民定居。你们看定居好不好？你们汉人不是喜欢定居住房子吗？
杨克说：们也不知道几千年游牧生活能不能改成定居放牧。看好像不成。草原草皮太薄，怕踩。个营盘，人畜顶多踩上两个月就得搬地方。要是定居下来，周围几里地，用不年，都得踩成沙地，将来定居点再连成片，不就成大沙漠吗？再说，定居到底往哪儿选地方呢？也不好办。
老人点点头说：在蒙古草原搞定居真是瞎胡闹。农区来人不明白草原，自个儿喜欢定居，就非得让别人也定居。谁不知道定居舒服啊，可是在蒙古草原，牧民世世代代都不定居，这是腾格里定下规矩。就先说草场吧，四季草场各有各用处。春季接羔草场草好，可是草矮，要是家人定居在那儿，冬天下大雪把矮草全盖没，牲畜还能活吗？冬季草场靠就是草长得高，不怕大雪盖住，要是家人定在那里，春夏秋三季都在那儿吃草，那到冬天，草还能有那
高吗？夏季草场非得靠水近，要不牲畜都得渴死。可是靠水近地方都在山里面，定在那儿，到冬天冷得能把牲畜冻死。秋季草场靠是草籽多，要是家人牲畜定在那里，啃上春夏，到秋天还能打出草籽吗？每季草场，都有几个坏处，只有个好处。游牧游牧，就是为躲开每季草场坏处，只挑那个好处。要是定在个地方，几个坏处上来，连那个好处都没，还怎放牧？
陈阵、杨克、高建中都点头表示赞同。陈阵觉得定居只有个好处，就是利于养狼，但是他没敢说出来。
老人喝不少酒，还吃四张大葱羊肉馅饼，但是他心情似乎变得更糟。
第二天早晨，陈阵和杨克调换班，跟毕利格老人进山套獭子。老人马鞍后面拴着个麻袋，里面装着几十副套子。獭套结构很简单，根半尺多长木楔子，上面拴着根用八根细铁丝拧成铁丝绳，再用铁丝绳做个绞索套。下套时，把木楔子钉在旱獭洞旁边，把套放在獭洞洞口。但是套索不能贴地，必须离地二指，这样旱獭出洞时候才可能被套住脖子或后胯。陈阵套过旱獭，但是收获甚少，而且尽是些小獭子。他这次也想跟老人学点儿绝活。
两匹马向东北方向急行。秋草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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