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宫刚打算回警察局，手机上显示有来电，号码很眼熟，松宫不由得屏住呼吸。
“喂，
是松宫。”
“那个……是汐见。”
“你好，前些日子多有冒犯。”
“不，是该说对不起，
“那就明天如何？明天晚上十点，还是上次那家店。”
“好
，会准时到。”
“顺利完成
？”
“什
？”
“你工作。你说等调查工作有眉目就来联系。”
“就这样吧，回头见。”加贺转过身，向收银台走去。
松宫重新坐下，细细咀嚼着加贺话。加贺既是他表哥又是资深刑警，这
番话语沉重且深刻，却温和地鼓励着他。
没错，关键在于觉悟。现在自己是否已做好觉悟？
松宫眼神放空，点点头。他口气喝完杯中剩余咖啡，确定四下无人后，给芳原亚矢子打电话。号码是最近添加。他将手机贴近耳边。呼叫音响三声后，电话接通。
“是芳原。”对方声音很坚定，想必已知道电话来自松宫。
拿起桌上账单，起身准备离去。
松宫也站起来。“等下。你什意思？”
“就是切由你判断意思。”
“由……”
“松宫，”加贺注视着他，“你小子是个好刑警。”
松宫点点头。“是，已经结束，没有什可查。”
“那就好，祝贺你。”
“谢谢。”
“明晚见。”说完，亚矢子挂断电话。
松宫收好手机，站起来。出店后，他举起双臂，尽情地舒展身体。没有什可查——说出这句话瞬间，从某种束缚中解脱爽快感占满他内心。他当然还惦记着芳原亚矢子要说事，但现在他只想沉浸在轻快情绪中。
“是松宫，请问现在方便吗？”
“方便。”
“想解你上次电话中说那件很重要事。”
“好，什时候可以面谈？”
“随时，看你安排。”
“讽刺吗？”松宫对这意料之外话感到困惑。
“不是。”加贺表情严肃地说，“以前不是也说过吗？刑警并不是只要真相大白就好。总有些真相无法在审讯室中问出，但会由本人点点吐露。因分辨何为真相而烦恼不已，这才是优秀刑警。”
加贺确实说过类似话，松宫还记得。时之间，他想不出该如何回应，但加贺对他烦恼予以肯定，这还令他挺高兴。
加贺接着说：“有时，真相可以永远不见天日。只要你做好觉悟，为自己切判断负责即可。”
“觉悟……”松宫喃喃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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