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寻川毫不怯懦地回视着他，半晌等不到回答，有些不耐。
他细微地蹙
蹙眉，收回目光看回面前桌上
诊疗本，双唇轻启，淡淡地说道：“如果你刚才要说是突然之间无法勃/起，
建议你去精神科，出门左拐上九楼。”
贺临舟几步走上去
把薅起闻寻川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怒目圆瞪，“姓林你什
意思？”
闻寻川撩起眼皮看他眼，“脑科出门右拐上四楼。”
“你他妈！”贺临舟眼睛有些红，他攥着闻寻川衣领咬牙切齿道，
“那个，医生，”贺临舟摘下脸上口罩，面色尴尬，“就是最近突然之间无法勃……”
话还没说完，脚下步子猛然顿住。
这人声音，有点耳熟……
他脖子有些僵硬，缓慢地抬起头朝说话那人望过去，略显呆滞眼神正好对上双狭长眼睛－－
“/操！”
尿科诊疗室外候诊大厅长椅上。他头上戴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戴着口罩遮去大半张脸，耳朵里塞着副白色AirPods，靠在椅背上低头看手机。
屏幕上搜索框里赫然显示着排搜索记录：-
受到惊吓后硬不起来怎办-
突然硬不起来是阳痿吗-
硬不起来去医院挂哪科-
贺临舟大脑瞬间如同惊雷劈过，句脏话脱口而出。
那个让他突然之间无法勃.起罪魁祸首正穿着身平展白大褂、头发梳得丝不苟，正襟危坐在几米外诊疗桌后，他鼻梁上架着副细边金丝框镜，修长手指间夹着支蓝色水笔停在那里。
闻寻川看着他，眼底明显也有些诧异，目光缓缓从贺临舟脸上移下来，“你……”他清咳声，收敛起脸上惊讶，恢复成以往坐诊状态，用指间夹着笔指指他裆部，语气平静，“怎？”
‘老子被你吓得硬不起来’这种话贺临舟在这人面前是绝对说不出口。
于是，他大脑片空白，时不知该怎合理地解释自己现在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只好狠狠地瞪着闻寻川。
硬不起来去看医生怎跟医生描述，会被嘲笑吗
……
“39号，贺临舟在吗？”
贺临舟抬抬手示意自己在，低头，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点击[清除搜索历史]，[确认]，收起手机起身走向诊疗室。
推门进去时，半掩在电脑后面医生似乎低着头正在专注地写着什东西，他反手轻轻将门带上往前走两步，那低头写字医生头也不抬地问句：“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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