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目光都附着在老人身上时，没人注意到，
个戴鸭舌帽
男人压低
在她身后，几个男人正用力压制住发疯砍人水果摊主，围观群众脸上挂着惊恐不安表情，细碎言语蔓延开来，大多是“怎
会这样”、“平时人挺好啊”、“看不出有神经病啊”之类话语。
王春花张张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脸上手上都是温热鲜血，她用手肘撑住地面，努力想要站起，只是还没等站稳，她膝盖猛地抽疼，她又个踉跄，正撞在圈椅里老人身上。
砰地声，老人毫无预兆倒下。
王春花吓大跳，她撑住身体，后移两下，尔后伸手抹抹眼前血污。
同母亲嘴唇。
温柔风吹过她碎发，拂过她手臂，落在她手指上，然后，她感到似乎有什东西，从她手边掉下去。
她下意识低头，却发现地上多出截手指。
哪里来手指？
剧痛是随后才传来，她木纳地将视线移向自己右手，那里出现个巨大而丑陋豁口。
老人依旧维持倒下姿势，花白头发整整齐齐，身上是套干净藏青色旧制服，仿佛尊诡异而安详雕塑。
王春花屏住呼吸，再次向前凑去，她小心翼翼地，用缺食指手推推老人，老人顺势翻倒、摊平在地，把白沙正顺着老人裤袋缝隙淌下，好像有千百只细小白色蚜虫蜂拥而出。
夕阳顺着窗棱，切割着老人布满皱纹脸，使脸上死气更加诡异。阴影把上半边脸涂成墨色，夕阳又让下半边脸变得柔和，老人嘴角上，似乎还挂着抹微笑。
春水街静得诡异，唯有收音机里，女播音员声音还在徐徐传出：“警方最近表示，请各位市民注意出行安全，提高警惕……”
充满磁性嗓音在整条街区上空回旋。
她想喊救命，可却发现自己什话也说不出，摊主五指铁钳般掐住她喉咙，把狭长西瓜刀抵在她嘴边。
恐惧感远比肉体疼痛更加骇人，摊主抡起刀柄，向她砍来。刹那间，她皮肤崩裂，血污吞没她所有视线，她耳边只剩下丧失人性喘气声。
求生欲望激发人类最大潜能，王春花用力推开水果摊主，连滚带爬，妄图逃进隔壁店里。
那家店里坐着个老人，王春花几乎什都看不见，只觉得周遭诡异地安详着，她弓起上身，想要爬进门槛，就在她将要碰到老人裤腿刹那，她再次被脚踹倒……
剧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过好会，她才有勇气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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