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话无法说出口，有些事，却必须问清楚
“为什
？”刑从连问。
“还记得那封信吗？”
“嗯。”
“她说，‘亲爱
，
终于能平静地面对死亡
’，……终于……”林辰盯着刑从连，眼神冰冷，“想想看，你什时候会用这样词？”
刑从连
把抓住林辰，将人拖出地下室。
台风天总是很古怪，,bao雨不知何时停，天低得仿佛下刻就要坠落。
刑从连把林辰按在长椅上，身后是茂盛香樟。
他从车子后备箱拿矿泉水，塞到林辰手上，然后径自在旁坐下。
作为刑警，他很清楚，能预知生死，除神明便只有凶手和知情者，但他又很确信，林辰并不是凶手，那，问题出现：林辰究竟在这些事件中，扮演着怎样角色。
整个房间，里面场景令人浑身战栗。
在狭小工具房内堆放着数不清工具，拖把、修剪花木大剪、锄头、断裂植物根茎，种种杂物相互堆叠，形成肮脏而浓重黑色背景。
于燕青赤裸身体，蹲在墙角，她身上有数不清细密伤口，鲜血喷洒在房间每个角落，好像无数猩红蚯蚓正在攀爬，吸食生命所有热量。
而在她手边，是把学生铅笔盒里常见小刀，刀柄是浅蓝颜色，刀刃上满是凝固鲜血。
饶是见惯凶案现场警员，也有不少人受不那样血腥场面，现场很安静，落针可闻。
“终于吃到小龙虾，终于喝上冰啤……”刑从连老老实实回答。
“这是表明种已完成或即将完成状态，包含极度迫切情绪。”
刑从连点点头，表示理解林辰意思。
但就算于燕青在写下那封信时，就已决定赴死，却不代表于燕青并不是毁坏吊环，杀死锻炼青年凶手。
这两者
“不是凶手。”林辰拧开瓶盖，很认真又很坦然地说道。
很少有人能面对质疑，解释得如此直白。
“公园案发时，你在警察局，你当然不是凶手。”刑从连说。
“如果你信，那也不是杀害于燕青凶手。”林辰仰头，喝口水。
这是林辰第二次说，如果你信。刑从连想，当然还是信你。
最先响起，是快门咔嚓声，闪光灯次第亮起，鉴证科警员蹲下身，拍摄不同角度现场照片。
然后法医走入场，将于燕青放平，动作有说不出缓慢庄重。
没有人说话。
就在于燕青躺下刹那，她僵硬指缝里露下把细沙。
把洁白、细腻，像无数蚜虫，蜂拥而出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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