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研究室后，汤川将笔记本电脑
屏幕转向他们。“请看这个。”
屏幕上棒球正在缓慢旋转，旋转轴似乎稍微偏离
水平线。
“这是柳泽先生第
球。”汤川说，“旋转次数是每秒三十二点三次，旋转轴较水平线向右倾斜八点七度。第二球旋转轴接近垂直，偏离垂直线九点二度，旋转次数是每秒十三点五次。是变化球吧？”
“是滑球。”柳泽说，“真让人吃惊，只是投几个球，就能知道这
多吗？”
“这些数据用高速摄像机也可以观测到。使用传感器优势，在于还能知道球被投出时加速度、施加在球上力量方向，再对照柳泽先生投球姿势图像分析数据，就可以清楚看出投球姿势和球运动方向之间关系。”
“在这里？”柳泽扫视着微暗走廊，“可以吗？”
“如果学生来这里玩棒球，
肯定会责骂他们。但这是物理实验，二位也不是外行，没问题。”
“那就试试吧！”宗田开始脱上衣。
“请不要只投直球，也穿插着投变化球。”汤川说，“可以适当变换球种。”
柳泽轻轻活动着肩膀，觉得事情越来越奇妙。植入传感器塑料球手感和真球截然不同，但大小和重量基本致。虽然汤川说是临时赶制，但看来还是花番心思。也就是说，这次练习不是随便玩玩。他觉得这个科学家有点儿怪，但也没什不好。
“比方说，”宗田探出身体，“只要与状态良好时投球姿势比较，就能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吗？”
“应该可以。”
“怎可能——”柳泽失笑，“觉得没那简单。状态良好时录像看不知多少次，都已经看腻，也知道什地方有问题，但修正之后依然没有改观，这才是困扰地方。”
汤川笑，露出雪白牙齿，微微点点头。“只是介绍理论和方法，要不要尝试是您自由。何况也认为专业感觉是普通人无法理解。但如果这种重要感觉本身出问题，寄希望于科学这样客观方法，也不失为条出路。”
柳泽没有说话。感觉本身出问题—这完全说中他困境。
简单热身后，投球正式开始。宗田蹲下身，柳泽瞄准他棒球手
套，先投个直球。走廊上响起尖锐声音。
陆续有人围过来，但因为汤川在旁边，谁也没有过来制止。
直球之后，柳泽又投几个变化球。他会投七种球，但在实战中最多能使用四种。
柳泽投完第十球，汤川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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