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过几秒功夫。
活人们见势不妙，将弓弩换为地上
“短距离兵器”，拥而上。
他们行动全无章法，试图以自身躯体压制住钟成说。然而他们目标自从丢出菜刀，动作分毫没停。
钟成说脚踩钉耙端，矮下身体，翘起
他只脚踩上“武器地毯”。
整个车厢就像在这刻被激活，车厢内所有人骤然起身。这回射来弩箭足足有几十根，钟成说身子矮侧，他将恶果咬住，脚尖勾起两把长方菜刀，双手顺势握。
叮叮叮叮。
大部分毒箭射
个空，其他全被菜刀挡下，此人点油皮都没被蹭破。下个瞬间，两把菜刀被他打着旋儿扔出，擦过活人身侧，正中两只僵尸双眼。
两把刀横着嵌入僵尸头颅，砍入将近半个头深。
黄符。它们被人理得井井有条，张张层层，边缘对得非常整齐，只留下窗户位置。钟成说扫眼符号纹路——纹路特征明显，这些符咒多半被用于“扩散”污染。
车厢里坐三四十个活人。
活人大多是中年男女，夹杂几个体格还算健壮老人，不见年轻面孔。
雾气散去，露出他们仇恨眼，以及近乎呆滞脸。这些人面色青白、身体微颤，口鼻处飘荡着水汽，似乎身处数九寒天。
菜刀、铁锹、扳手……各式武器铃铃啷啷散地。此刻，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自制弓弩，金属弩箭尖端散发出淡淡甜腥，大抵是自制毒药。
钟成说勾起嘴角。
他身周早就聚集无数无实体邪物。数不清断手去抓钟成说脚，涂血似巨大人口从天而降，试图将他头颅咬掉。黑灰湿润触肢从车座地步钻出，铺天盖地地缠上钟成说。
断手抓个空，怪口只咬到空气，触肢险些打个死结。
最强那个不过成功腐蚀钟成说衣衫，露出半个肩膀与手臂皮肤光洁，毫发无损。
诅咒、碰撞、污染，所有攻击无效，邪物对凡人立场完全颠倒。
发现钟成说没有被弩箭射倒，他们在同秒侧过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这位不速之客。
除这群“无辜民众”，车厢内还立着四具干尸。
它们挡在长长走道，前方两具，后方两具，脸孔被层层叠叠黄符淹没。干瘦骨架虚虚撑起宽大布褂，褂子染满不知来路暗黄液痕。这些干尸无论是体型，还是长着尖利指甲手爪，都与鬼当铺老僵同出辙。
僵尸们蜷缩着身体，喉咙里发出嘶哑呃呃声。
这些敌人精神面貌和老僵差十万八千里，钟成说遗憾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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