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道道细微
间隙。
它连通着这个过渡空间，以及与之位置对应现实世界。
殷刃把钟成说残尸拥在身体最深处，他近乎麻木地流淌。若非和符行川之间还有灵契，他连抑制凶煞之力心力都想散去。
兴许是他吞噬
太多仇先生，他身体扩得过大。殷刃渐渐无法控制它们，连带着思考都变得愈发分散破碎。奇特眩晕感再次伴随着麻痹出现，就像上次在火锅店里呕吐，他大概又在成长……
上回他因为成长不适，钟成说让他搬进卧室。那人端着补液手足无措样子，殷刃还记得很清楚。
“
……也去！”
……
殷刃感受到周遭启动环境法术。
这个过渡空间本该无比巨大，它被无数精密术法巧妙分割。自己闹腾准是早便被发现，附近空间被干脆利落地隔离，就像脱离枝头枚落叶。
既然敢把据点建立在过渡空间内，制造者们果然做过预防手段。
手旁观，自己完全可以辅助郝文策他们外部工作。他顶多是个小有天赋灵匠，并非“阎王”那样拯救世界强者。
他要做事情很简单，他只需要站在原处。
就像从前样，谨小慎微地规划好每步——只要不冒险，就不必承担额外危险。只要不追求，就不会因为失败受伤。
只要留在这里，就不需要面对未知将来。
就像从前样。
他真想回到那个时候。
现在他仇复，人找到，附近空间也完全破坏。
……但那又怎
样呢？
凡人之间争斗，殷刃现在想都懒得细想。
他体内包裹那具尸体冰冷沉重，破碎皮肉触感让他全身发寒。殷刃不敢去仔细触摸那些深深浅浅伤口，可他又控制不住地摩挲它们。
尸身损毁至此，他甚至做不到给他个离别吻。
殷刃下意识臌胀身体，遗物大库房彻底被扫为废墟。半透明黑色海洋填满被割裂小小空间——人类分隔空间手段实在粗糙，他只是动弹几下，这个小空间周边便出现细小裂纹。
黄今僵硬地站着，昏暗照明中，无数空间碎片在他面前融合、折叠。
短暂停顿之后，符行川再次迈开步子。又条火龙亮起，缠护在葛听听身边。高矮两个人影走向那个崩毁边缘废楼，身影眼看要被黑暗吞没。
“行，随他们去。”郝文策狠狠吐口气，“那个……小黄？小白？你来帮布置场地，要测量现场……喂？！”
“等等！”
黄今握紧手里小包符咒，快步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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