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问己，莫问苍生。无尘不扫，万念平宁。”
外面
声音也越发清晰。
是啊，这绚丽幻梦终究是幻梦。走出欲望茧，他仍要面对即将到头人生，以及令人窒息现实。
可他不得不前进，他没时间逃避
。
时敬之呜咽
声，终于脱离那个温柔至极幻梦。他头痛如绞，心脏仿佛要爆开。人刚要倒下，便跌入个温暖怀抱。
他最执着、也最为深刻本心。
记忆中那人伸长手臂，帮他捉飞舞在空中红叶，随手递给他。
【别瞎抓，拿着吧。】
腹中没有饥饿，所见金红灿烂。幼小自己被人极珍视地抱在怀中，似乎第次看清这世界。
红叶如蝶，溪水灿金。周遭没有或好奇或敌意眼，只剩温暖风，以及背后无边安全感。那人无比认真注视着他，目光满是笑意。时敬之玩会儿红叶，又松开手，看那红叶随风飞起，如同簇燃烧火焰。
个片段，他便头痛欲裂。
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质问他。你所求为生，那
你余生所求为何？
此人无端闯入他脑海，必定和他“所求”有千丝万缕联系。时敬之迷迷糊糊地想道，耳畔又塞满蝶翼振动之声。
……不对，他想要不是“活下去”？哪来这些乱七八糟想法？
【敛欲静心，真气徐行。诸神归，风止雨静……小子，没事多想想这口诀，别动不动啃你那手指头。要留乱七八糟疤，将来不讨小姑娘喜欢。】
模糊记忆像是
仿佛在那瞬间，他才真正降生于世。
也只是在那瞬间，他似乎什都不想要……二十余年，他所求，真仅仅是“活着”而已？
【问天问己，莫问苍生。无尘不扫，万念平宁。记好，小哑巴。你要再咬破手指，
见次打次。】
那时，他照旧没能摆脱异常欲求。每当时敬之下意识啃咬手指、抑制欲念，那人总会将他提起，把他手扯出嘴巴，再重复遍口诀……尽管那人撂不少狠话，却从没真打他。
他怎会忘呢？
下个破碎片段，他被那人抱在怀里。那人声音混成团，却无疑带着笑意。
他却只记得那人胸口温暖，又忙着捕捉面前红叶，句话听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或许那才是他此生最为安心时刻。
可是那样时刻，真存在过吗？为什他之前从未记起？
诸般欲念被徐徐抽去，人仿佛赤身露体于冰天雪地，时敬之渐渐慌乱起来。他头越来越痛，似乎执意不让他去看剩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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