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STR-Y型307a231为您服务。”他温和地应道，吐字极为标准。
“唉。”池哥又叹
口气，转过身。正正手中提灯，继续打量周边情况。“
“张哥
消息没来。不是说好吗，他日落前该给咱报个平安。”开口是个穿着迷彩T恤平头青年。“池哥，
们是不是得去看看？这要是万
出什
事……”
“离‘野坟地’近嘛，这情况正常。老张八成遇到麻烦，避个风头……甭担心，找你零件，多找几个比啥都重要。”年纪大点男人咂吧着嘴里树枝。
“要、要不让231去瞧瞧？”
“嘿，你这小子，基地里没见你这婆妈。没231，被袭击拿你挡？”
“可头儿说，们不能离‘野坟地’太近——”
更别提在提灯亮光中，废墟中残余部分字母和汉字标识。
这里是他实验室，至少曾经是他实验室。
可无论怎看，这里都和他印象里那个异常整洁，能让切强迫症和洁癖感到舒心场所相去甚远，而且明显被彻底改造过。
十二年。
然而他连吃惊力气都没剩多少。遍布全身酸软感变得越发强烈，手中提灯沉重无比。别说正常思考，他眼前已经开始出现晕倒前才会出现黑斑。
“闭嘴吧你。231，扎营。”
被称为“池哥”男人吐掉嘴巴里树枝，抹抹嘴：“唉，每次看到这东西都怪膈应人。你说老李那队多好，至少样子上是个漂亮妞儿，咱们这边这个……嗨，不提也罢。”
在池哥絮叨时候，两人几步之外第三个身影终于动。
乍看，那是个眉目精致青年。面孔英俊，肤色白净，副没有半点侵略感长相。他正灿烂地笑着，气质干净柔和，给人感觉有点像阳光下晒暖白床单，极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然而时间长，违和感就露出来——那笑容纹丝不动，活像印在脸上，或是某个僵死面具部分。
阮闲将自己缩进墙角，无边疲惫和不安压下来，虚脱感罩住他。思考片刻，他将自己腿又往干净地面挪挪，好离那具尸体远些。
等靠稳身子，阮闲裹紧附近废墟里扯出塑料布。
“得好好睡觉。”罐头就在不远处，笑脸正对着自己。阮闲严肃地冲它小声申明。“……然后搞清楚这都是些什破事。”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身边尸体，无视满地可见人骨。将几把相对完好枪在怀里抱紧后，阮闲熄灭提灯。
五六公里外，三个身影在树林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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